也不会,还是从前那般给人抄抄书,写写信,也没什么别的银钱来源。所以日子过得没比从前好上多少。”
“可是我看这小子好像也没有另谋什么差事的想法,我这心里着急啊。可是着急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直接出现同他讲,再说了,我那年才七岁,我现在能知道什么呢?就是家常里短的那些事罢了,人家是读书人,自己有那些大道理的,我也不好说什么的。”
说实话,这灵说她自己是七八岁,她又打扮成了二八年华的小姐模样,说出来的话又像是三四十岁妇人的口吻,阿幺着实是感觉有些违和。
内里还是个孩子罢了。
其实阿幺和疏姐姐何尝不是也被困在了某个年纪里,一辈子都如鬼打墙一般地折腾挣扎,却不得结果吗?
阿幺不相信疏姐姐释怀了做女人的那些岁月,就像疏姐姐不会相信阿幺释怀了那一次次的别离和生分。
阿幺有意逗她:“小人儿不大,倒是挺有主意的。”
搭在房梁上的那双小细腿儿听了这话,突然就晃得更快了。
“你说的那些,我倒是很喜欢听。”阿幺也不是真想让她急。想来小小年纪就一直在这里,也是不容易的。“不如你再说说,你都听见过什么坊间的闲话儿啊?”
一说这个,那灵可就不困了:“那可多了去了。远的不说,这进出有一户人家,原来是个穷苦的小伙计,迁都了之后他就去做了上等香料的生意,如今不光认识了贵人们,生意也好得很,经常给贵人们作陪,去吃喝玩乐呢。”
那灵说到这里,颇为惋惜:“听说那排场可大了,但可惜我不能去看。”
说是作陪,其实无非就是借着给官员们行贿的功夫,自己也连带着一起享受了超过规制的享受。
阿幺心里不舒服,可也知道下面这样的事情不少,况且也不欲在一个小灵的面前表露出来。
他隐藏的很好,那小灵什么也没发现,还在继续说:“我其实想看的东西可多了。很久都没去逛过灯会啊,庙会啊的。”
确实挺久了,怎么也得一百多年了。
阿幺想,她和疏姐姐也很久没有看过人间的这些东西了。
于是她和疏姐姐说道:“我们留到年后吧,逛了灯会再走。”
疏姐姐宠溺地看了看阿幺:“好,那就年后再走。”
穷书生没钱买多少炭火,所以等到深冬来了的时候,还是格外难熬的。阿幺和疏姐姐宫里身后,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可怜了那书生了。
这段时间里,阿幺弄了一些柳条,编了一些东西拿去卖,手头也有一些铜板,中间又帮了别人一些忙,给那书生买了一些炭火,可那书生不舍得自己用。
最后冻的人都有些僵了。
阿幺一边输内力,一边跟房梁上的灵问道:“他往年是怎么过的?”
那灵回答:“多穿点,就这么过啊。”
那灵说得实在是语气再平常不过了,听得阿幺的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就算她能帮得了这书生,只怕也帮不了千千万万这样的人。
但是……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书生这样的性格,在啊如今的官场里,若是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支撑,只怕帮他进了也是害他,况且他本身看着也不像有这样的抱负。
所以等那书生缓了过来,阿幺问那书生道:“你可愿意去衙门里做个抄书小吏?”
那书生回答,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那阿幺便也没有办法了。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万一若是人家未来有更好的去处,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一些,雪格外好看,但也着实冻人,冷得很。
如今阿幺已经退位了,影响力虽然不说快速衰退,多少也是不如从前了,更何况大顺如今,偏安一隅,更是架不住有那么多人都能说了算。
阿幺给宫中去了信,又以仙的身份或者亮明自己的身份,从当地富商或者官员那里,要除了一些粮食和木炭。
倒也不是阿幺和疏姐姐自己要去开粥棚或者施木炭,而是让他们自己去做这些,因为阿幺和疏姐姐就是空手套白狼,给不了他们实际的好处,也就只能抓着贤名这一点,到处去游说。
效果还是有的,只是阿幺和疏姐姐到底没有看成今年的花灯。
按照疏姐姐的安排,那替身要到明年四月才要自立,只是如今有人说自己是真正的桃喜公主,又因着今年太冷,篡了一波人拉了大旗,起来反抗王良。
偏这个时候,王良病了,病得还急,来不及知会阿幺,把皇位传给那替身,就挂了。
想都不用想,必然是中毒。
这是算起来,也和阿幺有关系,所以阿幺赶紧带着疏姐姐往皇宫赶。
案子还是要调查的。
另外就是回去主持大局。
阿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