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没想到,此生还会再回到这方冰冷的宫墙的之内。
疏姐姐想要让阿幺应付替身即位的场面活,自己去做那个查案的事情,但被阿幺拒绝了。
“你去负责前朝的事情吧,我实在不想再和那些大臣接触了。”
因为她和那些大臣,已经不熟了。
但是她换了一种说法,因为她觉得疏姐姐帮她面对前朝,也挺好的。
或许她就不是做皇帝的料。
因为回宫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夜里了,所以很多证据只怕该处理的就都处理了,好在王良是修炼者,可以用前尘镜看他视角里知道的东西。
阿幺为王良做了一些检查,因为已经没了脉搏,所以只能用法术探查,最终确认了应当是中毒。
这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毒,只是也不大好弄。
看毒理,像是普通的见血封喉,但普通的见血封喉对王良这个级别的修炼者,应当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但王良的脏器上,充满了被内力逐日灼烧的痕迹。
看来应该是用内力炼制的毒药,然后每日每日地掺杂在王良能入口的东西里。
可问题就出在,王良是真的很严格的辟谷,他从来不吃任何东西,连水都不会喝一口。
那他如何能吸收掉这一般是通过食用起效的毒的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阿幺祭出了王良的前尘镜。
阿幺看到王良除了每天的见大臣、批折子之外,也就是五日上一次朝了,其它的,只有偶尔去外面放放风。
王良途经的地方也都是每天都会有各种人来的地方,但是宫中其他人并没有类似的情况。
那自然不是在外面了。
不是在外面,就是在屋子里。
王良身边的人都没事,所以应当也不是龙椅的事情。
那就只剩下卧房和书房了。
前尘镜里王良在书房,除了批折子,也不做什么了,偶尔见见大臣,可大陈里目前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阿幺就是直觉地认为,这书房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有问题。
可一时半会,也没看到什么异常的。
所以阿幺便先观察卧房。
第一遍看的时候,阿幺也没发现这卧房有什么问题,但第二次的时候,阿幺看见了床头系着的一个香囊。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是挂得可有点太低了。
差不多侧睡的时候可以直接能贴着人的脸了。
阿幺立刻警觉起来,来不及再看一些别的经过,赶紧就去了王良的卧房,去看那个挂得有些奇怪的香囊。
然而待阿幺去找的时候,却并未能在王良的卧房里找到这枚香囊。
阿幺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瞬身到了王良那里,却还是没能来得及。
前尘镜已经毁了,只是毁了前尘镜的人,也被抓到了,是被疏姐姐抓住的。阿幺到的时候,疏姐姐正审着呢。
这人的嘴里藏了毒,一看就是死士,疏姐姐被咬了一口,才把那毒给抠出来。
毁掉一个四人的前尘镜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到底也是不简单的。这人定然是有修为的,可怎么看起来,却隐隐有魔气萦绕。
这熟悉的感觉让阿幺一下子就想起了燕月楼。
是啊,燕月楼怎么可能那样轻易就会覆灭呢?一个全身能穿满护体法器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三人僵持了一会,司刑司的官员来了,异常熟练地将这人的胳膊腿都卸掉了,随后又用法器禁锢了对方的修为。
因为这人无论是魔气的修炼还是内力的修炼,其实都不算特别高,所以法器一上,这人也就彻底没有了反抗之力。
阿幺担心转运的过程让这人跑掉了,于是索性直接就在这里审了。
阿幺、疏姐姐、两位司殿司的官员搬了凳子坐下,对面的那人由两个差役摁住。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阿幺还是调取了这人的前尘镜。
果然,已经被动了手脚,什么都没有,最早的记录就是他打伤了出去采买的小太监,然后顶替对方混在了太监回宫的队伍里。
但这倒也不是没什么用的。
若是想要毁了前尘镜,其实倒也没那么难,但是若是像这位这样的,精准地清除所有的记录,而又不损伤肌理,就需要很厉害的本事了。
小太监被打伤的那条街,阿幺是有印象的,那条街算是比较繁华的,商铺房屋的易主周期,也不会特别频繁,所以还是可以调查的。
这人既然是在这里被删除掉前尘镜的,自然也就是在这附近被抹掉了前尘镜的记录的。抹掉前尘镜的内容不会是一个段时间的工程,但前尘镜最早的记忆就是在巷子里,所以只可能是这人在一个巷子的门口。
那动手脚的人,就必定是在这门的里面,也就必定是住在这宅子里,或者拥有这间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