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再往后继续看前尘镜,大概可以知道这是大概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哪怕现在赶过去,也未必能抓到人了。
反而如今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阿幺找来了自从王良登基以来,就一直跟着王良的太监。
那太监原本不是什么大太监,因为阿幺和疏姐姐都不用管事太监,只用管事姑姑,虽然都有领头太监,但直接给王忠用,又怕王忠觉得是在监视他,再加上王忠这位子本来也没说真的要坐多久,不过是权宜之计,所以这太监是从下面提拔上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倒是当时选人的时候,观察不仔细了。
当年选这太监的时候,也是从用了三五年的老人儿里选的,因此都是认识的,
这小太监名叫福禄,之前是管库房的,天生就无法进行内修,体内没有任何内力。
阿幺便问这太监:“自皇帝最后一次出书房开始,可还有人进过这书房吗?”
那太监一口咬死,说是没有人再进过这个书房了。
阿幺便开始进这书房里查找,只是看起来,家具和文房四宝也都没什么问题。
这就奇了怪了。
阿幺问福禄:“你们主子卧房里那个香囊是怎么回事?”
福禄回答:“主子许是政事太过操劳,夜里总觉得睡不着,所以就配了个助眠的香囊,挂在床头。”
阿幺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谁配的,东西从哪来的,谁挂在床头的?一直挂得那么低吗?”
福禄听见阿幺的语气变中了,这才跪下来回道:“这香囊是从太医院拿回来的,是个小宫女拿回来的,拿回来之后就直接挂上了,至于挂得高还是低的……奴才也没留意过啊……”
福禄说完,还磕了两个头,“邦邦”的,可响了。
阿幺却并不觉得这太监是真的被吓到了,突然就用一道神力捉住了福禄的手腕,探查他的身体情况。
探查的结果是,他的身体中并无毒药的痕迹。
“从头说,细细说。”阿幺说这话的时候,并未将那缕神力松开,这也是为了时时检验这人是不是说了谎。
阿幺没让启,福禄便也不敢起,只是战战兢兢地说道:“主子登基之前,身体虽然不如从前,但也没什么问题,是登基之后才开始叫太医的,而且越来越频繁,也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但就是难以入睡。看了好几位太医,最后才拿了这个香囊回来的。当时是主子身边的香兰去取的,我没看她拿那香囊来复命,就是跟我说了一声那香囊已经挂上了。”
“香兰呢?”阿幺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只是这话也并不是只对福禄说的,同样也是对福禄身后候着的司刑司的官差说的。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个官差离开了,不用说,自然是先去找香兰了。
相比之下,福禄一个动口的,还不如人家跑腿的来得快:“香兰已经殉主了。”
真的是殉主吗?阿幺是不信的。她更倾向于是背后的那双手一直快了她一步。
“那太医呢?配了香囊的太医是哪个?!”
阿幺问完之后,另一个官差也离开了。
这一次福禄的嘴还是没有人家的腿快,但这一次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太……太医是哪位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就有鬼了。
阿幺挥挥手,让剩下的那个官差把福禄带下去审讯。
跑来跑去的,就忙活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疏姐姐回来陪阿幺了。
在看到疏姐姐的那一刻,阿幺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她哑着嗓子对疏姐姐说道:“是燕月楼。”
疏姐姐则摸着她的头说道:“也别那么悲观,燕月楼的楼主虽然拥有魔界的各种护体魔器,但本身是无法修炼的,所以我猜测应该是魔族那边的问题,尤其现在的魔族领地有一部分,是以前燕月楼的一部分地盘。”
“可是那个人身上明显是有内修的,他们不可能同时魔修的啊。除了服用,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可能。要是服用的话,那就只能是燕月楼了。”阿幺苦恼地说。
“我倒是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是燕月楼的一部分人出逃了,然后隐匿在民间,这些人的首领不一定是当年的燕月楼主,但应该也是燕月楼的人,或者是和燕月楼打过交道的人。”
阿幺抬起头,看着爱人:“为什么你会觉得是魔而不是燕月楼主,会是更好的情况呢?”
疏姐姐回答:“因为燕月楼主是个无法修炼的人族啊。”
阿幺这才恍然大悟。
她感觉自己可能是之前闭关太久,神力透支太严重了,都已经变傻了。
当对手是人的情况下,就会为仙所操控,但如果对手是人族以上的话,仙族用什么理由说动他们,他们便刻意用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