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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回去了要不要跟宋子行说啊……

央莺踩着月色在心里默念。

夜晚中的摄政王府如同沉寂蛰伏的狮子,没有人敢打破这份孤寥。

算了,先睡个觉吧。

眼一闭一睁,就看到宋子行坐在自己房中。啊,真是个噩梦啊。

央莺翻身对着床里面,眼不见心为净继续睡觉。

“嗙。”茶杯被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央莺一咬牙,睁着不情愿的双眼坐起身。合着这个杯子都是给宋子行准备的,好让他有东西作妖是吧。

宋子行没有说话,浑身烦闷的气息仿佛要化为实质扼杀了央莺般。央莺也不说话,就那么面如死灰的瞪着他。是想要让他信任自己没错,但是谁能经得住他这样折腾啊,大晚上被捞出去,大早上被喊起来。他比他的猫折腾人的作息还准时。

宋子行没有身为催命上司的自觉,他烦闷的看了眼央莺,眼神不耐:“几时了?”

问我,这是你问我的态度吗,你要是不会自己看就跪在地上求我啊!央莺继续不说话。

宋子行发呆几息,半晌才发觉央莺没有回应他。“啪。”他咔嚓捏碎茶杯,拂袖将茶杯碎片扫落一地,扭头走了。

央莺真的不是很懂他这种神经病的行为。她抱紧被子,不可置信的小声反问:“有病吧?你去治病啊,我又不是大夫!”

不知何时出现在扫地的阿园低头窝着身子低声道:“息声,息声。”

宋子行又如游魂一般,头发未梳,穿着宽大松散的白衣,如乘风归去的散仙,悄无声息的飘进来,到央莺床榻前,似笑非笑:“骂我?”

“……祝恩公您无病无灾,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央莺觉得,自己还是得再修炼修炼。正常人轻易对上神经病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身残志坚的想:哎,谁让最粗的大腿也是最不好抱的呢。没关系,只要她抱上这条最粗的大腿,她以后一定未来可期。

宋子行矗立在床前,低头盯着床上的央莺许久,她只能被迫抬着头,仰视他,试图用自己真诚的双眼感化他,让他做个人。良久,宋子行的手动了动,某一瞬间,他竟然想要摸一摸面前这个人的双眼。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话语和花海,如他幼时惊鸿一窥的星辰般璀璨。宋子行压下颤抖的双眼,平静的眼眸下藏着深渊。

那要不要挖出来?

可他没有收藏一个男人东西的习惯,宋子行怪异的看了央莺一眼:少年心性,明目张胆的表达着他的喜好。

可惜这些东西已经离他太遥远,也被他不齿。少年心性,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宋子行轻轻磨了磨牙齿,眼含讥讽的看着央莺:他这些天在做什么,在同一个小毛孩玩耍?果然还是太无聊了。

他愈发感到气不顺,胸腔深处某些地方在疼痛。

疼痛好啊,只有疼痛让他有真实活着的感觉。

“阿园。”他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你没看到世子殿下住的这是什么屋子吗?”

他作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样子,他又何须去管他怎么想?哪怕有一丝的悸动,都让他感觉到恶心。

情感,是最多余的东西。

央莺看着宋子行的眼眸一点点发红,她甚至一度怀疑他脸上的青筋就要浮现出来,于是她合情合理的谋划着如果恩公殿下突然发狂,六亲不认,无差别袭击人,那她要如何把握住这次机会,在他耳边投入深情的喊他‘恩公’,好让自己一劳永逸,成为摄政王殿下最亲密的,不用干活的下属。

谁知道宋子行突然无声的笑了一声离开。

央莺充分吸取刚刚的教训,向扫地的阿园表达疑惑。

“世子殿下,东边离摄政王殿下最近的屋子已经为您收拾出来了。”阿园眼看着他每吐出一句话,眼前在床上裹着被子的人的眼神就恐慌几分。他记得他说的是收拾屋子,而不是把她吃了吧?

央莺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救命啊,搞事摄政王,又在线发什么疯。他把她的屋子调的离他那么近,那岂不是更方便他以为作妖了,再来几次熬大夜,她真的会因公去世的谢谢你啊!更重要的,还有她的胸,这可怎么办啊,啥时候才能放出来透气。

央莺真的累了,她这次绝对宁死不屈。

她挣扎不到三息:“什么时候搬去?”

“现在就行。”

好嘞,央莺也没啥好收拾的,大摇大摆晃着去新房间。

这次的屋子看起来更像回事:里外三间,外石栏里玉石为垫,梁栋绘金彩花卉云蟒,金顶压脊。按照标准来说,就是典型的世子府,但因为设在摄政王府,规制略小。央莺满心疑惑:这是何意?为什么摄政王一边发疯,一边赐给他更好的屋子?

她不懂,但是知道不能惹事。央莺坐在书房面前,习了一整天的字。

夜晚她规矩的睡下,只是朦胧之间,似乎听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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