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声音。她反射性的想清醒,却越睡越深。毛绒绒靠近自己在取暖,央莺顺着它的猫撸了几下,让它睡得更深。
第二天清晨,推开门,央莺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王府里更加清净了。她喊了两声‘高墙’,‘高墙’迟迟没有人回应。
央莺之前是去客厅里吃饭的,那里有她,有管家和阿园们等等,只不过大家的吃饭时间不一样,所以从来没有撞在过一起。这不是高墙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看着位置猜测的。
而且来这么长时间,她也发现了,摄政王府几乎没有传言,阿园如此,高墙亦如此,他们只会在她问话时回答一些必要的,而在她不说话的时候,几乎就冷场。
她坐在客厅中吃了半天的饭,高墙才姗姗来迟。央莺招呼她坐一块来吃饭。高墙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没有收回去的严肃。
央莺拿着筷子疑惑的歪了歪头,没有问,转而夹了一筷头玉米。
食不言,寝不语,饭毕。央莺才开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高墙思考了一会,回答:“摄政王昨晚连夜出兵,已经去了。”
央莺眉眼低下来,轻轻看了看路边花草上的水珠。水珠还在。不是凌晨,是深夜,他们走的得多晚啊。摄政王是铁打的吗,能这样霍霍自己的身体?
她问高墙:“那我能给恩公写信吗?”按照宋子行的行军速度,她的书信会比他们晚几天到。
高墙点头:“当然可以写,不过殿下会不会看就不一样了。”
央莺了然的点了点头,回屋翻了一身新的玄衣穿上。她仔细的研磨,书信一封。
摄政王走了,也没有人会再磋磨自己。央莺懒洋洋的躺了两天,看看书,撸撸猫,写写字。其中婉拒了一封成霁想要见面的信条,大言不惭的写着:要事在身,不便相见。第三天,拿出戏本子准备继续看,发了一会愣,她看着已经光明正大在旁边磨刀的高墙。
“京城有没有特别出名的寺庙?”她想给自己求个平安福,顺便给摄政王也求一个。她不信鬼神,只信自己。但是这不耽误她去寺庙溜达。说来也是奇怪,之前在安王的封地,从小到大,她数次去寺庙,从来没有一次能进去的,次数多了,她也渐渐恼了,不再进去。
“有的,可能有点距离。”意思是一天之内可能无法来回。
“没事,跟你们管家说一声,然后咱们出去嘛,有你在,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高墙诡异的沉默了。不是她不够厉害,而是现在管家都躲着她走,要不是世子说,她没发觉自己已经很长时间不见管家了。”
高墙‘啧’了一句,收好刀点头去办事。央莺也没闲着,将桌子上的瓜果小零嘴一股脑收了起来,噢,还有,自己要拿新的裹胸布,在外虽然不安全,但是还是要换换的,憋坏了怎么办。
他们出门时已经下午了,央莺点评:“这个软垫弄得好,我要是长途出门的时候,也有这个软垫,我也不至于现在瘦成这个温雅穷酸书生的样子。”话出口后央莺才发现暴露了她不受宠的事实,她悄悄的打探高墙的反应。
高墙肯定的点点头,管家当初要是有现在这么靠谱,也不会因为她站在高墙之下就给她个柔弱女子起了这个难听又雄壮名字。
日暮渐晚,火红的夕阳在天边停留,林中传来一阵微风。高墙已经提前打听:“马车只能行驶到山脚,再往上,就需要自己走上去。”
央莺抬头以手抵额,能看到山林中楼梯的尽头。
这点楼梯对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阁中小姐们或许算点路,爬上去有些吃力。对他们二人来说却算简单,央莺和高楼哪个也不是弱不禁风的贵女,两人速度还算快。赶在吃晚斋前到了寺庙。
“南钟寺。”央莺看着牌匾上的字,念出声。
“这寺庙的素斋饭很出名。”高墙不在乎这些,她悄悄的说了说她知道的,就带着央莺往吃饭的地方走去。
央莺若有所思:不知道这次的寺庙之行会不会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