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之后派人去告诉她,摄政王殿下能让他们加官进爵,只要他们肯说出小樱桃的下落。”
他们根本不相信世子这个名号有用,敬英现在也师出无名,她认识的人中,就只有摄政王数的上号。
“只要他们愿意说,摄政王殿下就会给他们官位。”
老许沉默的坐在桌子旁,手无意识的按着桌子,他望着央莺,半天哑声:
“好。”
陆长衍的眼底映着一个散发着悲伤气息的央莺,他更靠近了些:
“我可以去向义父开口。”
他等了半天,面前的人才从回忆中脱身:
“你未来是要做皇帝的,如果你亲近谁,你就要为谁开口,那这个天下,岂不成了霍乱之始?”
向皇帝开口,这个问题央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天家尊口,圣人玉言,是放在观音手前净瓶中的杨枝,让所有人可望不可即公正的存在。
“大人,安王府到了。”
老许伸出手拢了拢头发,率先走在最前面,对央莺和陆长衍开口:
“好了,先别想了,眼前的事做好再说,你们两个混在队伍里。”
凡是钱庄的人,音容相貌都调整了变化。
老许的音调变了变,从马车上跳下,佝偻着腰,恭敬的跑到后面马车,低声告知:
“老爷,安王府到了。”
松老爷踩着许管家的背,后面一位小仆手上盛着一封信,快步绕过二人,跑到安王府红铜色门前:
“我们东家已经递过拜呈了。”
小厮像模像样的翻阅一番,抬手让人把门打开。
“贵客,这边请。”
他们这次的拜访对安王来说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安王岂有不重视的道理。
府中别的没有,年轻貌美的女侍随处可见。他们跟着女侍走到了会客厅。
“贵客稍等,我们安王片刻便到。”
安王未到,待客之道倒是受了点拨?央莺站立在乌泱泱一堆人的中间,只漏出来一双眼,看着面前上来的翩翩起舞的一群小娘子们。
骤然鼓调一变,舞女们退开,一位围着幂篱的女子翩然从后踏着节拍一步步往上。
央莺在后打量着她,她从前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根据她在安王府待了多年的经验,她又敢肯定这个人绝对是安王后院里的。
一曲舞毕,安王抚掌而笑。人还未至,声音先行。
“各位,如何?芸姬的舞姿可动人?”
松老爷见安王前来,扯出一丝笑,带着商人来自低位的谦卑,声音殷切:
“王爷,可算等到你了。”
“我想想……是小松吧。哈哈,你还没说,本王的芸姬可动人?”
松老爷为难的看了看身后站的众多兄弟:
“这,家有悍妻,不敢置评啊。”
安王眼神露出一阵兴趣,他最近正爱性情彪悍之女子:
“改日,带上夫人来我这看看,保管给你夫人料理的服服帖帖的。”
松老爷不答话,眼神一寸一寸冷下去,许管家从容不迫的接上:
“王爷,想必我们的拜呈您已经看过了?这次前来,正是……”
央莺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安王兴风作浪强抢民妻,为非作歹乱收赋税,仗势欺人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有什么资格再让自己浪费时间专门设个局?
“来取你狗命的。”
央莺冷着声音,从后面走上前。
安王听见此话,慌了一瞬,随即察觉声音似有些耳熟。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同样冷笑一声,两人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乖乖大庶子,央鹰啊。”
“你配叫我的名字?”
央莺直刺回去。
看见是央鹰,安王反而镇静的坐了下来,些微颤抖的手拿起青陶茶瓷杯:
“你来杀我?你母亲的尸骨你不想要了?”
“不要也罢,反正,你也不知道在哪不是吗?”
央莺的目光不畏不惧。
安王将茶盏重重一放,怒拍太师椅:
“哈,诸位,见过这样的不孝子吗?公然跟父亲讨论母亲的尸骨,还挑衅他父亲!”
芸姬在旁边美目圆瞪复声:
“这就是那位不忠不孝的世子?竟然这样跟王爷说话,这王府还有没有家规了?”
央莺侧了侧头,看向坐在安王身旁的芸姬:
“你也配跟我说话?”
然后她征求了下安王的意见:
“你是想我在这一刀把你给扎了,还是你自己去大牢里蹲着?”
“竖子猖狂!”
安王肥胖的身子费力从凳子上坐起,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