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门外巡逻的守卫听到声音,拿着长剑行动迅速,果断将会客厅围了起来。
“央鹰,你真是出去了一趟翅膀硬了,竟然跟你老子这样说话。”
守卫站在身后,安王说话才有了些底气,他大声训斥央莺。
“说什么呢,恐怕你自己都知道我不是你儿子吧,”
他站起来了,央莺倒是不急不缓坐下了,
“我这次特地回来,除了取你性命这一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给你儿子送些贺礼。
毕竟,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收到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之后你于罪籍,你应该舍不得你儿子这辈子都待在牢里吧,哦皇帝也不养闲人,现在哪里要吃干饭的,你儿子之后或许得去充军?”
安王刚刚得了一个自己的儿子,正喜滋滋的到处乐,怎么会准许央莺说这等话,来侮辱他儿子,他愤而指挥:
“都聋了?还不把我给他拿下?央鹰,我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这样羞辱于吾儿!”
央莺继续讥讽:
“看清了?这次真的是你的儿子,你验过亲了?这么多的侍卫,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你儿子的亲爹呢。”
“央鹰!!!!”
安王怒不可遏,拖着肥胖的身子就要来撕央鹰。
央莺闪身,陆长衍则快速站到央莺身前,护着她:他时刻都在后面看着她,这是她的家事,她不干扰,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这才哪到哪啊安王爷?你知道圣上这次让我们来是做什么的吗?”
央莺在陆长衍身后侧头:
“我们是奉命来查你的,算算时辰。”
官兵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荆襄九郡都督。安王还在拿乔:
“大胆!我要同我皇兄说。”
陆长衍同对方作揖:
“本殿奉圣上之命,查荆州安王府……”
后面的话央莺没有细听,她悄悄带着许叔离场:
“人证物证查的如何了?”
“悉数呈于太守,只等捉拿安王。“
央莺自嘲一笑:
“我原先以为压住我的是一座大山,没想到……”
许叔并不接这话。安王不读诗书,偏偏还想附颂风雅,只能重金寻求人来打理王府花草,殊不知被人蒙骗,寻常人家懒的种的花,在他这里成园成片:
“你想去后院见见那群人吗?”
临到终了的时候,央莺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大仇得报,得偿所愿的快乐,盯着那些花草:
“不了,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之徒。”
不值得再浪费口舌,她们不过是一个学一个,到了什么地方她们都不会变。
“央鹰!都怪你和你那个该死的母亲,难道我不知道你不是我亲子吗!我照样将你养到了这么大,你有什么脸带着皇兄的诏令来诛我!好啊,我下大牢,那他呢,他为央姓,在我族谱,你们把他也抓进去啊!”
四五个官兵拉扯着安王,安王在旁边奋力挣着朝央莺喊叫。
“他不会是,快疯了吧?”
央莺看着安王披头散发,声嘶力竭的走一路喊一路。许叔站在他身后,看着身前玉身长立的背影:
“就算现在没疯,之后也差不多了。”
“你们呢,解决了安王,之后还在荆州待吗?”
央莺看着同都督说完话朝自己走来的陆长衍,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觉得我们似乎来荆州什么事情也没做?就狐假虎威了一番,之后的话,可能会去别的地方吧,毕竟圣上派我们来,是正儿八经有事的。”
许叔点头以示了解: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什么都还没来的做,天就又快黑了。日头悬在天边,不难想到之后会有一场绚烂的彩霞。
陆长衍代央莺回答:
“可能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
官兵要清点财物,先就要将王府这一堆莺莺燕燕赶出去,一批又一批梨花带雨的身影从央莺身边过,认出来她的,看着她好端端站在这里,没有受到牵连,破口大骂是她出卖了王府。
央莺朝对方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洁白的小虎牙微微露出闪着光。
许多女眷们身边身后还跟着小孩,他们中的许多央莺都叫不上来名字,怯生生的目光看过来,并不知道未来的命运是什么。央莺叹了口气朝老许说:
“之后,你去找一找太守,你也知道安王那个样子,他生不出来这么多小孩,有的妃妾也是被安王胁迫来的,是安王的孩子,你们再商定,不是安王的孩子,就放回本家吧。”
安王府,浩浩荡荡小几千人,一夕崩塌。其中的营业谋生,府内女眷的宗亲们,嫁出去的姊妹们,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