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老大说:“我开始问了好久,露露怎么都不肯跟我说,后来我厚着脸皮问她的闺蜜,软泡硬磨才肯跟我说,还劝我叫我听了可别后悔。”
我问:“咋的,还有其他情况?”
老大说:“闺蜜说,露露有个高中同学也在北京读书,人长得帅学习又好,露露挺喜欢他。高中时候露露就跟他挑明,可是人看不上露露,直接说他是要考清华北大的,有本事考一块儿去。后来清华北大他没考上,去了人大,露露考了我们学校,但好歹都在北京上学,那傻逼压根没想到露露会考上北京的大学,还是一重点大学,他的那些话不过是随口一说,让露露知难而退。”
“我操,爱情的力量真他娘伟大!”
老大接着说:“有次露露去人大找他,碰见他跟一女的在一起,知道他早就交了女朋友,那逼又说,有本事你考上研究生,考上了他就跟她在一起,这次说话算话。”
“所以杨露才找了你这种书呆子,好实现她的考研大计,然后把你踹了?”
老大沉默。
我说:“换个角度看,杨露倒挺诚实的,这事儿的确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从头到尾整个一垫脚石的角色,连他妈备胎都不是。”
老大面色凄苦:“这话听着比挨刀子还难受。原本想着我俩上了这么多年自习,即使不喜欢我,你就是仇人也多少能处出点儿感情来,现在看,我他妈算什么东西?”
“你也算东西?顶多是个屁,没用了就把你放掉。”
“老四,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
“我现在头绪特别乱,是在拿不定主意,给点意见。”
杨露也就赶上杨余利这软蛋,要换成是我,早他妈甩一巴掌过去然后各找各妈,什么玩意儿,有什么好商量?把老子当傻逼一样使唤?可是我晓得老大跟我不一样,他宁愿像个傻逼一样供小龙女驱使,宁愿给她当牛做马,宁愿刮自己一身肉也要喂饱小龙女。如果老大这辈子注定有唯一一劫,那一定是小龙女这劫。天底下物物相克的现象真让人捉摸不透。
我说:“反正现在也没掰扯开,你索性也装傻充愣,继续处呗。”
老大愣一下,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回答,想了一会儿,默默点头。
我补充:“这只是缓兵之计。”
老大问:“还有长久之计?”
我说:“你要有出息就先把小龙女这把生米给煮咯,煮成饭啥都好办。”
老大说:“你丫能不能别这么龌蹉,整天想着生火煮饭。”
“得了吧,跟我装什么善男信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半夜偷偷看毛片来着,可别说没想过和小龙女圈圈叉叉。”我猥琐地笑。
老大老脸一红:“你以为煮了饭就能吧人女孩家拴住?好歹是新时代的大学生,思想这落伍!”
我说:“我可没那意思,你可别美。我是说,即便到最后你俩一拍两散,你杨余利也不至于毛都啃不到。”
老大忽然冲我似笑非笑:“你也就嘴巴利索,看别人热闹容易,轮到你自己就蔫,有本事你把林馨儿给煮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脸问,“诶我说,你不是看林馨儿去了么,咋这么快回来?”
我不回来北医三院岂不要上演“三国演义”?!苍蝇叮臭蛋,艳花招蜂蝶,原本这是天经地义习以为常的事,外人也就罢了,可你张再羽这抡着小锄头可劲儿掘兄弟墙根算怎么回事儿?还带这么声东击西遮遮掩掩,地道游击队呢?
见我不说话,老大跟一边瞎劝:“你现在先别瞎想,事情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老二说得对,你们这些爬格子的就是太敏感,人一个眼神你都能憋出一篇小说来。这事也不好赖人老三,你想想,人林馨儿这突然一病,这大冷天的,举目无亲,四顾心茫然,林馨儿是谁也没说就找到了咱,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我朝老大翻个白眼。我操,诗词都引用上,能耐了你。
“老三这人虽说松散了点,做事也乱七八糟,也没见他做过祸害兄弟的事儿,是吧?”老大说这话有点虚,能不虚么,老三干这种事干的最是驾轻就熟得心应手。这天干物燥的,常在河边走哪能没有跳进河里游泳的想法?谁能保证饿狗不咬自家人?
我乜眼老大,表示对这话的质疑。
老大摊手:“就算信不过老三,你还信不过人林馨儿吗?”
我以前也相信林心儿不会移情别恋,后来怎样?才一个学期我就被蹬掉,何况我跟林馨儿现在又没怎样,人林馨儿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我他妈管得着吗?
“行了行了,甭说这个,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摆摆手,这话说得连我一点底气都没有。本来是我劝慰老大,怎么现在扯到我身上去?大爷的,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