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将这礼书填满才好。” 这礼书是他与她分别之日,便开始备着的。 他只想将这世间最好的珍宝都给她,时至今日,只要是他有的,便尽是她的。 而未来良辰,也是她的。 卞宁宁的泪再次盈出,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可她向来要强,不肯轻易示弱,便故意说道:“你就不怕我与你成婚后,带着这些东西跑了,让你人财尽空?” 一句玩笑话,却让沈寒山认真思忖了半晌。 “若你跑了,我再将你追回来便是。” “你是郡主,我是臣,追随郡主,是臣的本分。” 沈寒山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囊括在掌心之中,仿佛握着倾世明珠。 “这几日我没有去见别的姑娘,而是回了趟罗城。当年情况危急,我不能带着这三书离开,只能将这锦盒藏在恭王府中。我此番,就是去取它了。” “或许如今不是最好的时候,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仅能做你手里的刀,也能做你的盔甲,护你一生,爱你万世。” “宁儿,让我做你的丈夫,好吗?” 卞宁宁泪眼盈盈,一时说不出话,却反握住他的手,蹲下身去,回拥住了他。 她的泪水浸湿了他肩头的衣衫,却是欢喜的。 待她终于平复了心情,才从他怀中抽身,看着他说道:“当年我便说过,想娶我的郎君,何苦耽误良辰。身为臣子,却忘了本郡主的话,实在该罚。” 沈寒山欣喜若狂,将她一把又嵌入怀中:“该罚,确实该罚!” 二人就这般拥着,不计时辰,不念其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失而复得的心上人。 从此,她有了真正的盟友,是她的登云梯,是她的破海舟。 是她的丈夫。 是沈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