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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小民(2 / 3)

脸上竟是红肿一片,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从他心上传来。叶辰安原本从容的面庞顿时变得阴沉,一向温和的他竟也朝着侍卫大声呵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仪拖着九节鞭走上前,再不复方才的愤怒,一脸沉着地说道:“这谢三娘当街强拆他人店铺,还当众殴打宁......青竹姑娘,我看不过去,便给了她一鞭子!”

“叶大人也不必再问,该干嘛干嘛,要抓我就抓吧,但这谢三娘你也绝不能放过。”

卞宁宁心中焦急,出声否认道:“与温姑娘无关。这谢三娘嫌我开冥店晦气,想强拆我的店铺不成,还当众打了我一巴掌。温姑娘出言相劝,但我心下一急便抢了她的鞭子打了谢三娘。”

“你为何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我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温仪淡定地看着卞宁宁说道。

叶辰安看着面前二人竟是抢着认罪,更是头疼。地上的谢三娘还在不住地喊着疼,后背的血迹更是染红了一大片衣衫。

“去寻大夫来,将谢三娘抬进大理寺。”叶辰安朝侍卫吩咐道,而后又转向卞宁宁二人出声道:“青竹姑娘,温姑娘,还麻烦随我走一趟。”

温仪点点头,收了鞭子,拉起卞宁宁的手,竟是仰首挺胸地进了大理寺,半分都瞧不出她是施暴犯罪之人。

卞宁宁与温仪在大理寺审判堂中站定,当即便有大理寺官员来询问情况,她二人则如实将今日之事告知。因着温仪身份特殊,加之叶辰安也专门吩咐过,她二人被问完话后,只被要求在堂中耐心候着,不许离开,却未被关押,也正好给了二人说话的机会。

“刚刚叫你走,你为何不走?”卞宁宁有些无奈地问道。

温仪轻笑一声:“你以为我还跟小时候一样,有事就躲起来,让你给我擦屁股?”

温仪说完,二人都笑了。

“不过,你为何没在南越,却来了平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温仪拧眉问道。

卞宁宁看了眼在堂外守着的侍卫,轻摇了摇头说道:“此处人多耳杂,过去的事,便不说了。”

温仪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这三年你定然吃了许多苦。”

卞宁宁看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女子,心中微涩,眼里染上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柔:“能活着已是上天给我的福报,我不觉得苦。”

温仪拉起她的手,笑说道:“对,活着就好,活着咱们就有机会翻盘重来!”

卞宁宁莞尔一笑,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热。

温仪与她,已相识十七载。她的母妃同温仪的母亲是手帕交,当年温仪的母亲怀上温仪后,温仪的祖母就为定国公纳了一房妾室。温仪母亲伤心无奈,便只身到了罗城,同她母妃一起住在了王府之中养胎。

后来温仪母亲生产之时胎位不正大出血,竟是生下温仪之后便撒手人寰了。她母妃见温仪可怜,也不放心将温仪交给定国公的妾室抚养,便同定国公说好,让温仪留在王府之中。后来她与温仪五岁的时候,母妃病逝,定国公才派了人来将温仪接了回去。

在那之后,她二人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却是再未见过。今日,却阴差阳错,再见故人。

“不过你来了平冶,却不来寻我,我可不高兴啊。”温仪假装嗔怒道。

卞宁宁却苦笑道:“你知晓如今我身上背负着什么,你在定国公府的日子已是不易,我如何能将你再拉入我这潭深渊之中?”

“这么些年不见,你这糊涂话却是越来越多了。你不愿将我拉入深渊,那我自己自愿跳下去的,你可拦不住。”温仪一脸狡黠地说道。

看着温仪这副烂漫的模样,竟是让卞宁宁再次忆起儿时的趣事,笑出了声。

而谢三娘刚上完药,被人扶着走进审判堂,就见这二人竟还在嬉笑,心中更气,下定决心不能轻易放过这她们。

谢三娘扶着侍卫在一旁罗圈椅上坐定,却因着后背伤势惨烈,疼痛无比,不敢往后靠着,只能双手紧握着把手,虚虚坐着。

卞宁宁与温仪二人收起笑意,见叶辰安带着几名官员朝堂内走来。叶辰安与卞宁宁擦肩而过之时,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她脸上的红肿分外刺眼。

叶辰安在堂上坐定,冷声道:“今日之事,本官已核查清楚。”

“今日是谢三娘挑衅在先,强拆青竹姑娘的铺子在后,更是当众掌掴青竹姑娘。温姑娘劝阻未果,鞭打了谢三娘。”

“原本此案不应由大理寺审判,但既发生在我大理寺门前,事出紧急,今日便由我大理寺判决。谢三娘殴打她人、强拆他人店铺,以暴力手段欺压他人,罪行恶劣,罚银五十两,尽数赔偿于青竹姑娘,并杖责三十。念谢三娘今日伤势严重,允伤势痊愈后自行来领杖罚。温仪当街鞭打她人,但念在其初心是为救人,遂杖责二十。”

“堂下众人,可有异议?”

“我有异议!”

谢三娘满脸冷汗,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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