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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1 / 3)

沈寒山刚走,卞宁宁就见正一瘸一拐朝她走来的温仪。

她连忙走上前扶着温仪,问道:“还好吗?”

“没事儿,那些个侍卫都没下狠手,打得很轻,放心吧。”

“沈寒山呢?你怎么让他走了呢!”温仪跺了跺脚,气恼地说道。

卞宁宁点了点她的脑袋:“你与他能有什么可说的?”

温仪却愤愤不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沈寒山就是你从前在信中同我说过的那个沈郎。”

“你如何知晓的?”卞宁宁有些疑惑。

温仪哼了一声,回答道:“我又不傻,你从未来过平冶,如何会认识太子少傅?这高高在上的太子少傅又为何偏偏要来帮你说话?”

“方才你们俩一唱一和,倒是相配。但你可别忘了当初王府出事,他直接将你抛下。你可不能因为他如今向你示好,就原谅他!”

卞宁宁神色黯淡了几分,勉强地笑了笑:“你说的我如何不知,放心吧,我与他,绝无可能。”

她和沈寒山,可不仅仅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般简单。

“不过还好沈寒山今日有良心,救了你,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呢。”温仪想起谢三娘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怕。

可卞宁宁却不疾不徐地说道:“即便沈寒山今日不来,我也有办法自救。”

“谢三娘和朱果儿的证词漏洞百出,我原本都想好从那所谓的秘方入手,将她们的证词推翻。”

“但不得不说,沈寒山确实是最简便的解决办法,他既来了,我也不介意顺手用一用。”

说罢,卞宁宁收回思绪,扶着温仪朝大理寺外走去:“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二人走到大理寺门前,却不见有任何人候着,卞宁宁心下奇怪。

“你出来不带丫鬟,也不坐马车的?”

温仪却满脸不在乎地笑了笑:“哪有那么矜贵,多走走路,强身健体。”

卞宁宁凝望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朵花来,让温仪莫名心虚。

“你说实话,如今姚氏可还一直为难于你?”

温仪讪讪地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忽:“没有,她哪敢为难我?就算父亲久病不起,我也是堂堂定国公府的大小姐,谁要是对我不客气,我的鞭子可不许。”

卞宁宁瞧着她这模样,便知她在说谎。她太了解温仪了,温仪性子急,却最是善良率真,说谎都没办法说得自然随意。

但她没有揭穿温仪,只握着她的手,柔柔地说道:“我如今住在玉锦巷,你若是想寻我,来我家,或是送往阁,都行。”

“哎呀,知道了,你再不送我回去,我可站不住了啊。”温仪神色不自然地岔开话题。

卞宁宁赶忙寻了个马车,载着她二人朝着定国公府去了。

马车上,卞宁宁仍在思虑着朱果儿一事,怔怔地看着马车外的光景,没有出声。

“想什么呢?”温仪忍不住问道。

卞宁宁摇了摇头:“没什么,一些琐碎的杂事罢了。”

“与我在一处,怎得还戒心这般重?你告诉我,我说不定还能帮你排忧解难呢。”温仪看着卞宁宁,一脸期待。

“那你能否派人帮我查查,今日那个朱果儿的身世背景?”

卞宁宁停滞了半晌,终于说道。

她不是蠢笨之人,不可能仅凭朱果儿三言两语就深信不疑。她得先弄明白朱果儿说得是否是事实,然后再决定是否要与朱果儿合作。

温仪霎时朗声笑道:“这有何难?打听东西,我最在行。”

温仪性格跳脱,从小就不喜被久拘家中。定国公早年身体康健之时,也常常带她出门,任她在外面野,从未拘过她的性子。

所以这些年,她很是结识了些江湖好友,打听些事情,自是难不倒她。

“另外,你可听说过刘光耀,刘中丞?”卞宁宁想了想,问道。

“刘中丞,就是前几日在一念阁被毒杀的那个?”

“你也听说了?”

温仪点点头:“自是听说了,据说是之前刘中丞在一念阁里打骂过的一个伶人下的毒。可怜他的妻女,据说她女儿才刚刚及笄,正是议亲的年纪。因着刘中丞被毒杀,原本相看的那些儿郎都对刘府避之不及。”

卞宁宁瞳仁一颤,纤长的睫羽抬起,眸中是细碎的光芒:“你可知刘中丞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温仪挠挠头,认真思索了半晌,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单名一个芸字,叫刘芸。”

是她!

刘中丞遗愿中提及的芸儿,是他的女儿刘芸。如此就说得通了,为何刘中丞到死,都在念着这个名字。可照刘中丞的遗愿所说,为何郝盛远要对付一个深闺女子?

卞宁宁知晓刘中丞身死是因为暗中收集郝盛远的罪证被发现,难道刘芸也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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