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让人觉得压抑,在这种地方工作,长久下去,心情都不会太好。
范闲刺伤了腿和肩膀,此时疾步而走,衣衫里渗出血来,疼痛非常,他恍若未觉。
王启年在身边侧着身子走着,给范闲介绍道:“这鉴查院共分八处,各司其职。一处坐镇京都,监察百官,这是最最要紧的位置,诸葛大人跟随院长多年,位高权重,八面威风,性子有其的严厉,就这儿。”
说完就来到一扇铁门口,王启年嘱咐道:“待会儿见面之后,一定要谨言慎行。”说完才转身敲门道:“朱大人,费老亲传弟子,鉴查院提司范闲范大人求见。”
范闲盯着门,恨不能把门烧出洞来,门内慢悠悠传来两个字:“不见。”
听见这两个字,王启年就有事情要遭的预感,他转过身来再次强调道:“一定要谨言慎行。”
范闲不听,直接推开了门,王启年小跑着超过了范闲,给朱格行礼道:“朱大人。”
朱格正坐在案几前看着手中的文案,听到声音头也不抬,直接抬起手掌心向外,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神情平静,态度倨傲。
范闲冷声问道:“你要放程巨树?”
朱格将手里的纸张放在案几上看,仍未抬头,只道:“鉴查院八位主办,论能力,费介可位列前三,但论办事,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他,公私不分,意气用事,主次难辨,不识大体。你作为他的弟子,为人行事,不要学他。”他用手里的镇纸指着范闲,仍未抬头。
听了这话,范闲更加愤怒,他年幼时,奶奶不得亲近,五竹叔冷淡,徐丹霞是知己好友,而费介弥补了他所有对长辈的期盼。
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问道:“为什么要放走程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