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世子爷私会病弱公子》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三街六巷,本是信者偏少,谁知传至坊间,市民们口气愈加肯定,到最后,大家都深信不疑,镇国公家的世子爷,是个断袖。
这日是平远侯出殡的日子,萧南成守了一晚的灵简单梳洗后,就靠着墙微微歇息,等着侯府的老夫人摔完丧盆,好送平远侯上路。
今天有点奇怪。
即使他闭着眼睛,他仍然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萧南成缓缓睁开了眼,这些视线却又消失了。
他有些不自在,于是往陈太情身边去了。
陈太情在看摔丧盆,这个仪式按照大夏的习俗本应是死者生前最亲近之人执盆而摔,寓意让死者过奈何桥时不喝孟婆汤,好保留生前记忆,以便来世再续前缘。
可这世间,舅舅血脉相连的亲人只剩下了他。
母亲死于难产,父亲续弦不久死于与突厥的伊城之战,唯一的姐姐也在得知父亲去世后忧惶待日,最终郁郁而终。
世人只见平远侯年少袭爵风光无限,却不见其丧失双亲的万般苦楚。
如今连丧盆也得是继母摔。
起灵的时辰到了,纸幡被风高高吹起。
舅舅,来世别做什么将军了,不如做个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市井闲人。
送葬的队伍走起来了,萧南成上马护送在棺椁前,然不知怎的,当他上了街后,之前那种很多人都在看他的感觉愈加强烈了。
再走一会,至闹市区,已经不再是感觉了,很多人直接明目张胆的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勒住马,等着仆从的车队行至身侧,把在马车里玩牌的三安唤了出来。
“世子,啥事呀?”
萧南成扯掉他脸上贴满的条子,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感觉……”
他往四周看了看,又对上了一堆人的视线,那些人见他望来赶忙转过眼,有家卖炒饭的大妈,锅里都没有一粒米,却在做着样子翻炒。
“感觉什么?”
“有很多人在盯着我看?”
三安一脸懵逼道:“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帅?”
萧南成:“……”
“就是因为你长的帅,”三安把手放在萧南成肩上:“我要是女人我也天天盯着你看。可惜我是男人……”
“不对……”三安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他双手捂住嘴,支支吾吾道:“世……世子,我想起了一件大概可能也许与路上的人盯着你看有关系的事了。”
“直接说,别磨蹭。”
“昨晚与我打牌的牌友问我你是不是断袖,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说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传你和江二公子是一对……”
*
送葬的队伍在京郊金鸡寺暂停休整。
“世子,你要不要水。”
“不要。”
“玉露羹,梅花糕……”
“不要,别来烦我。”
萧南成此时面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满院佛祖都镇不住他的煞气四溢。
到底是谁如此阴险狠毒,污蔑他这么一个大好儿郎为断袖,以后还有谁家的好姑娘肯嫁给他。
“世子,别伤心了,谣言肯定会……”
萧南成哗的抽出剑,剑光折射他锐利的眼神,打落最近一树的落叶。
三安望着飘荡在空中,自己那被剑气带下的好几根秀发,声音带上了颤音“不……攻自破。”
萧南成浅浅挥了一剑心情好了许多,于是多挥了几下,寺庙不牢固的木门带上了剑痕,摇晃几下应声倒地,砸在了路过的岑玉棠身上。
岑玉棠昨晚又被黑客追杀了一晚,尤其还被系统投放到了深山老林,她挣扎了许久,终于寻到了这个尼姑庵,又碰上了尼姑通宵祷告,她于是跟着敲了一晚上的木鱼,现在是身心都飘飘忽忽,随时可以升天的地步。
清晨在尼姑庵蹭了一碗素面,刚打听了下山的路就要回家,结果路过就被门砸了。
她幽怨的把门挪开,看到了举着剑的……萧南成。
然后把门装上……
“站住。”
好的,岑玉棠乖乖站在了原地。
萧南成扒开烂门,看见岑玉棠果然没走,规规整整的站着,奇怪道:“你怎么不跑?”
“第一,我跑不动,第二,我又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跑。”岑玉棠老老实实回答。
“没做亏心事?”萧南成勾唇:“舅……妈?”
“意外意外,那天纯属事情紧急。”
“什么事情紧急?”
岑玉棠看了他一眼,果断选择闭嘴。
萧南成收起剑,从腰间拿出一锦袋,扯开里头是一串红珊瑚链:“见过吗?”
岑玉棠摇摇头。
“你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