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能怎么回事,京都寸土寸金,肯定又是哪来的乡巴佬想定居京都又买不起正经房子呗”钱大妈插嘴道。
“倒也有可能是不知情,那房子的房东心眼可多了。”刘大妈道。
岑玉棠点点头,又见天色不早就道:“刘大妈,钱大妈再见,我母亲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好,乖孩子,”刘大妈满面慈祥道:“这孩子长得好还能干,谁家小子娶了她谁有福。”
钱大妈嗤笑道:“反正你家小子没机会,人家的未婚夫婿可是当朝探花郎。”
岑玉棠这边只赶着快步回家,没听见她们后续的议论。
等到了家门口,她鬼使神差往那凶宅二楼的窗户看了一眼。
这回窗户是禁闭的,岑玉棠正要收回视线,嘎吱一声窗户开了。
岑玉棠心跳漏了半拍,却见一人从窗户探出头来。
“岑姑娘,回来的挺晚啊,”萧南成从上而下俯视岑玉棠:“又见面了,我说过的,咱们走着瞧。”
岑玉棠霎时脸就黑了。租房子在她家门口,不用想就知道居心不良。
萧南成看着岑玉棠脸色变了又变,心情好了一点:“岑姑娘,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紧紧关了窗。
萧南成的计划很简单,他要开始他的死缠烂打之旅。
岑玉棠既然有那么优秀的未婚夫,定然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他只要一直纠缠她,岑玉棠定会舍小求大,哭着让他不再纠缠并且答应再上公堂时,亲自承认自己诽谤的罪行。
岑玉棠推开家门时只觉得身心俱疲,好在室内暖黄的烛光以及等着她吃饭的母亲弟弟足以抚慰她的心灵。
“刚刚在外头和谁说话呢”母亲张芸萱问。
“对面新搬过来的邻居”岑玉棠知晓事情瞒不住,诚实说道:“我和他有些过节。”
“是那个大哥哥吗?”弟弟岑巩义道:“我今日碰见,他给了我个糖葫芦。”
岑玉棠语重心长道:“以后你碰见,直接绕道走,那家伙脑子似乎不太正常。”
“好的,”岑巩义乖巧的点点头:“姐姐,我今日做了你最爱吃的板栗烧鸡。”
“是吗?”岑玉棠欣喜道。
因着母亲重病,她又忙着挣钱,岑巩义一个男孩竟也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性格温柔细心,妥妥一小暖男。
岑玉棠吃着板栗烧鸡,想着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再多赚些钱,然后换大房子,换了大房子再给弟弟请业师,弟弟这么懂事,日后读书说不定也是一把好手。
美好的生活在招手,岑玉棠很快就把萧南成这件糟心事给忘了。
直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发现一辆马车停在了她家门前的小道上。
萧南成仍然带着那副狐狸面具,笑得狡黠:“岑姑娘,去上班吗?我送你。”
岑玉棠直接无视,绕过马车往前走。
萧南成笑容加深,赶着马车缓缓追在岑玉棠后头。
虽是清晨,但洒金街已起床开始忙碌的人也不少,萧南成赶着一辆马车,声响又大,街坊邻居无一不看向这边。
上了年纪的小市民最是嘴碎,她又是有婚约的人,少不了要被人议论去,她倒是无所谓,作为一个接受了现代教育的人,才不会和一个见都没见过面的人结婚,但她暂时没退婚,全是因为她母亲对这份亲事的看重。
张芸萱的病情严重到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
岑玉棠一咬牙,干脆转身,掀帘进了马车。
坐进马车里就谁也看不见她了。
萧南成微微讶异,不过还是笑意盈盈道:“岑姑娘可坐稳了,本人今日可是第一回给别人驾车。”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左相府里的马夫呢,大的小的马车种类都这么齐全。”岑玉棠挖苦道。
萧南成没回话,专心致志赶着马车。
很快马车停在了永欢楼前,岑玉棠从马车跃下,看都没看萧南成一眼直接进了楼里。
萧南成亦步亦趋追了上去。
酒楼里的姑娘那日都见过萧南成,看到萧南成跟着岑玉棠进来立马都警惕起来,以为他又是来砸场子的,谁知他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萧南成浏览完食单抬头发现一群眼神里都闪着凶光的姑娘们正紧紧盯着他,他无奈一笑:“我来吃个早茶罢了。”
说完他举起食单:“给我来份这个,这个……”
岑玉棠今日又是挑战自己的极限的一天,她把新得来的八卦一股脑讲出,讲到满座叫好,一批又一批客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
萧南成竟然就一直坐在那个位置纹丝不动,吃了早茶挨到中午又点午膳,一直到夕阳西下又点了晚膳。
一开始岑玉棠余光瞥见他就觉得心烦,不过他不吵不闹,坐在那里似乎也只是在听她说书。她进入了状态,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