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折起来,“玉儿为我做的丹青,我收着了。” 柳倾玉眼神疑惑,这大晋的皇帝这么节俭吗?这画起码让她画完呀,就这连五官都没有的,还收起来了。 她往上看了一眼,一枚平安符闯进了她眼中。是她在广化寺送他的那枚,他还佩着,柳倾玉有几分心虚了。 “陛下,这平安符您还戴着呢?”柳倾玉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看着赵泽世。 赵泽世手指在那平安符上摸了摸,“嗯。”面色冷静,丝毫看不出感情来。 但问题是,若赵泽世真如他表现的这么不在意,哪里会一直佩着平安符。如今他是大晋的皇帝,若不是他允许,又有谁敢给当今陛下做决定。 “我再去求一枚吧,这一枚旧了。”柳倾玉特别想吧这枚平安符换回来,她觉得当时她就是犯蠢,才会把那么做。 赵泽世点头。 柳倾玉心中正高兴着,就听赵泽世继续说道:“这一枚平安符意义非凡,到时候我得好好收起来。” 所以,她是换不回这枚平安符了呗。 她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赵泽世也安静了一会儿,起身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似在思考什么。 “玉儿,河州郡到时就是前线,会有危险。”他直言道。 他知道柳倾玉还在等他的答复。多带一个人去河州郡并不难,可他怕她遇着危险。 “你会保护好我,对吗?” 赵泽世下意识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要去。”柳倾玉坚定说道。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时兴起,对赵泽世,她在一年前就有好感,直到如今,两人的关系才近了一步。她想把握住,就算最后不成,她也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赵泽世不好无视她的意愿,替她决定,只道:“你再考虑考虑,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目前我的决定就是这样,若是我想法变了,再与你说。”柳倾玉知道赵泽世是在为自己考虑,所以她说话也留了活口。 回家之后的柳倾玉并没有再考虑,而是直接与父母说了她要去河州郡一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说通父母。 “不许去。”柳相态度坚决,他知道女儿只有待在洛都才是最安全的。 柳倾玉道:“女儿已经与陛下说好了。” 柳相更加生气了,他知道他这个女儿虽然看起来乖,但主意却大的很。眼下听着,她不是来与他们两个老人商量,倒像是做好了决定来通知一声一样。 “你留下,陛下那边为父自会去说。”他不愿让柳倾玉去河州郡,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如今他明明知道河州郡要发生什么,哪里能放任女儿随心所欲。 “陛下都与我说了。”她坦白道:“关于河州郡的事情。” 这是她的选择。 女儿的眼神坚定,让柳相明白他很难改变她的看法。也罢,当今陛下雄才大略,让女儿跟着出去见见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个月,柳倾玉除了准备去河州郡要带的东西,没怎么出过门。 陛下要去河州郡如今还未公诸于众,她自然也得保密。 晚上,柳倾玉门的门被敲响。 柳倾玉没多想,道:“进来。” 外边赵泽世低沉的嗓音中混着笑,“就不进去了,你来窗边,我和你说。” 柳倾玉听到赵泽世那不明显的笑意,耳根红了起来。她没想到是赵泽世。 她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背靠着墙。 “什么事?”她问道。 赵泽世看着她的背影,道:“明日寅时出发,我来接你。”他是要避人耳目的,所以安排了一支商队,准备混在商队里走。 “好。” “到时你换上这套衣服,行事方便些。”他把怀中一套衣衫从窗下递了进去。商人的服制与官员子女的服制不同,商人只可着布衣,而柳倾玉的衣服大多是绫罗绸缎,若是不换,就太扎眼了。 柳倾玉转过身,把那套衣服接过来。 接过来那件衣服时,她手指触到了赵泽世的指尖,就这一下,她抱着衣服把手缩了回来。 他的指尖很热,与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她看着他的手,总觉得他很冷。 “陛下早些回去休息吧。”她低下头,小声催促道。 赵泽世道:“好,你休息。”他的声音听起来冷淡自持,但若去看他的脸,便会发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帝王,脸侧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