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馊主意。 但温揽州不从,她只能出此下策。 温揽州根本不等她说完,扯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薄蓝身上繁复的婚纱不方便,挣扎的余地很浅,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看他坚决的样子,叹了口气,本来就是坑他的,也是该提前通知一声。 在这种紧急情况下“请”他救个急。 两人怀揣着不同的目的躲进了一间客房。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客房的窗帘拉上了薄透的内层,屋子里映着的光昏暗,温揽州将门关上锁好,才背过身回答薄蓝的问题,并且一开口就是火药味浓浓。 “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见我了。” 温揽州望着她嘴巴开合,昏暗的光下,她皎洁清晰,语气轻松,像静静绽放在黑暗中的一束百合花,不,应该是比花还要美。 是他偷来的,想要掩藏起来的珍宝。 “应该是你一辈子不想见我。”他纠正道。 薄蓝懒得和他贫嘴计较。“满意了?” 温揽州走近她,黑沉沉的眼睛望着她,让人觉得像黑暗中被狩猎的猎物,“不满意。” 报复心好重一男的! “今日起,我好好一姑娘无妄之灾地可就挂上温家弃妇的名声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非要看我更惨?” “哎?”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要不要考虑救一救我?” 温揽州握着她不安分的手指,顺势将人抱到怀中,嘴上却不饶人,“你可是温家弃妇,我又凭什么接手?” 薄蓝忍不住腹诽,你倒是嫌弃得真诚点啊! 难不成喜欢刺激的? 她的吐槽没说出口,就被人堵住唇瓣说不出口。 不是这人? ……还真喜欢刺激的啊? 薄蓝费力地推开他,急促地呼吸调整气息,“我……我可是别人……未婚妻,你这么干……触及了道德……底线……” 温揽州揉揉她的面庞,阴阳怪气道,“想起来了?最开始你不应该跟我过来。” “你在想什么?” 薄蓝感觉自己不过是目光躲避了一下,就被温揽州开口追问,今天这压迫感强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温明良今天不会来了。” “?”她知道,因为这事就是她干的,怎么温揽州似乎也很清楚? “你怎么知道?” “我冷静好了,”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起他们之前的约定,“我可以现在回复你吗?” 薄蓝恨不得拍他脑门,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过期不候! “说。” “只要你以后不骗我,我们就可以继续在一起。”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你怎么不等我离异带俩娃的时候再说?”实在是没忍住。 “忍不到那时候。”他摇摇头诚实道。 算了,时间紧急,她得想办法劝他“救急”,互相讥讽环节暂且结束。 “说真的,今天的新郎可以换你吗?现在两家都下不来台,除非找到温明良,当然他得是清醒的,否则他们就不得不接受换人。” 这不是薄蓝的一时冲动。 “你为什么派人看着我?” “有吗?我干嘛派人看着你?”当然要狡辩,否则以这位祖宗的记仇知道她设了套,怎么可能钻?“温明良?这事之后再说,你先说你答不答应?” 温揽州心里有了答案,嘴角轻轻勾起,塞在胸口的一团郁气终于散开。 “听你的。” “真的?!” 薄蓝简直不敢置信,生怕他反悔一样,眼睛亮亮地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你等我……不行,你和我一起!去找温总!” 这会儿说不准已经有人发现新娘也不见了,八成会以为她不堪受辱,也离开了,这样这场盛大的婚典只会和污点一样被急不可待地抹除,时间耽误不得! 薄蓝一手抓着温揽州,怕他跑了,单手去开门锁,可屋里昏暗,看不真切,实在有些不方便。 在她和门的斗争即将胜利的前一刻,温揽州忽然自身后揽住她,攻击性收敛得干净,“你会对我好的吧?” “当然!” 他很喜欢这样亲人,密密实实地仿佛无法挣脱,薄蓝读不懂他的目光,让她产生一种他远比她想的更要喜欢她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