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说,内阁与司礼监关系匪浅。
皇帝这是既放心诚阳侯府又防着诚阳侯府。
祖父没说话,但是安秋鹜明白。
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从看见祖父见了偷偷回京的赫廷,与怀王即将结为姻亲的太师府不断撮合侯府与将军府的婚事,再到发现赫廷就是昭毅将军穆晋安。
那一刻,她便知晓,她将是这场权位交易之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所以,外面传她的闲言碎语时她非但不担心,还让皎月找了说书先生推波助澜。
她庆幸也惆怅。
不管魏家背后到底有何隐情,说破天也是宫里那位下的旨意。要想正名就要像怀王今日在朝堂上拿捏那些官员一样,手中有了筹码才会有转机。
而她只有闯入这场交易的漩涡中,才有一搏的机会!
她在赌,赌祖父的眼光,赌怀王的手段,更在赌穆晋安的决心。
她与他殊途同归!
前院灯火比平日里都亮,军情紧急,三日后安虎父子就要出发前往西北。
仆从们连日连夜赶制衣物,准备自家主子出门所用器物。
安秋鹜把手中的灯盏往秋霜阁灯台上一挂,回房中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西北之行,得再提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