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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魏无羡,我想告诉他我的存在,可什么都不能用,还会反弹到我自己身上,有一次法力使大了,结果把我自己打的疼了……”

“……”白子画无奈。

白子画向白婴解释了这一切的缘由,白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这惨烈的一世就不能让我躲过去吗?容叔也说了,娘亲已经下界改变了这一切,原先的轨迹也就不存在了,怎么还让我再经历一遍啊!”

白子画摇了摇头:“并不是说让你经历一次惨而已,更重要的是你要在这一世看到什么,学到什么,你看着别人经历的苦终不能切身体会,即使你再同情,再感同身受,也不能和你自己经历的感受一样。”

白婴被说服了,对啊,什么事都不如自己亲身体会一遭,可是自己也进不了这一世魏婴的身啊,白子画看出他的疑惑,道:“想必是在后面一个合适的时间。”

白婴点点头,静静看着这个世界的魏婴发生的一切,看他在乱葬岗里孤独求生,看他在群鬼的环绕下开辟出另一条道路,看他如何在尸山中蹚出一条血路,看他面对兄弟隐瞒一切,看他在射日之征中饱受争议与推崇,看他战后独自疗伤的无助,看因他而获救的仙门百家怎样背后捅刀子,看他引为的知己并不理解他,看他从小长大的兄弟与他割裂,看他在乱葬岗上如何与温家人苦中作乐,看仙门百家如何道貌岸然,看仙门百家如何对他喊打喊杀,看愚不可及的众人如何被幕后黑手耍的团团转,看他在穷奇道被截杀,看温家人为保全他而甘愿上金麟台被化为齑粉,看他在不夜天如何被泼脏水,看他被百家孤立,而无一人出来替他辩解一句,看对他最好的师姐如何惨死在剑下,看他生命尽头尽是对这个世道的绝望悲哀,看他坠崖后仙门百家的欢呼,看仙门百家为了争夺阴虎符如何自相残杀,看他十六年里被人当做谈资,看世人都把心狠手辣、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这些词都当做他夷陵老祖的代名词……

白婴只觉心中憋闷,原来没有娘亲提前找到他,他会成这幅样子,心中有些可笑,自诩聪明绝顶,却连他人的阴谋诡计都识不破,入了杀局,身后名如此恶臭,还连累了身旁的人,师姐……

白子画一直注意着白婴的状态,此时见他突然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眼底通红,知他是钻进了犄角,恐他生出心魔,急忙往他眉心注入了一丝灵力:“阿婴,爹爹在,不要怕,这些都是不会发生的,爹爹和娘亲都在!”

爹爹……娘亲……

对啊,他有爹爹和娘亲,对他顶顶好的爹爹娘亲,他不是孤独一人的,什么不夜天,什么乱葬岗,都是不会发生的,他为什么要钻进这个死角里呢?

看着白婴的眼睛逐渐澄明,白子画也慢慢放下心,又给他输了些灵力才收罢。

“爹爹,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无事就好,阿婴,这些可让你明白了什么?”

“人界只以剑道为正道,而罔顾它道,大千世界,道有三千,怎能一概而论!仙门百家龌龊不堪,私心大于天下,为了一个阴虎符简直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爹爹,您见过这种世道吗?”白婴蹲坐在石头上,泪水蒙了双眼,眼里带着希冀,他希望父亲能否认他的问题,他希望这个世界还是清明的……

白子画叹了一口气,与他一起坐在石头上:“阿婴,人心易变,道心不稳,何以谈修炼?这个世道如何,与一人两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世道如此,那就是千千万万个人的问题,仅靠你一人是无法撼动的,还记得在清河时我与你说过的话吗?有你一人发展成千万人,你要知道,有能力的蚍蜉可撼大树。”

“爹爹……”白婴眼里通红,他不明白为何曾经对他慈眉善目的人竟在未来某一天对他拔剑相向,恨不得对他除之而后快难道仅仅是因为人心易变吗?

白子画知道他还未完全懂得人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睛看向前方,唤起了过去的记忆“阿婴,爹爹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婴疑惑地看向父亲,白子画悠悠开口:“在万年前,有一个小女孩,她从出生就带有世人认为的凶兆,母亲为生她难产而死,百花凋零枯萎,身上的异香招来众鬼,村里人对她极其抵触,小女孩父亲为了村里人的安全,也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平安长大,便自愿搬出村子,安住在距村子几十里的地方,但那些村民并未因此放过她,只要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就会有矛头指向她,有时小女孩正在树下自己玩着,突然就有一个大网罩住了她,随之而来的就是村民们的火棍,扬言要烧死她,还村里一个平静,明明蜀山掌门清虚道长已经在小女孩出生时就布下了结界,对她施加了术法,不会伤到他人,但那些村民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就这样,小女孩度过了她的十六岁,按照约定,十六岁她就要去蜀山找当初那个清虚道长拜师,可在她生辰前一天,她因为要给父亲治病去了村里找大夫,遇到了正在作乱的妖兽,大夫死于妖兽之手,爹爹当时正好经过那里,便下去帮了她,她拿了药便往家里跑,谁知刚到家,就有村民拿着火把要来烧死她,因为他们认为是小女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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