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宙斯语无伦次地指责无辜的智能系统，“这个‘夜’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传下去，绝对不能让她顺利进行精神海展示！”
万神殿的台阶上，远远有人在悬浮的飞行器边等刻尔刻珀，标志性的一丝不苟的大背油头在光线下闪烁，肩膀上，一只奶牛猫睁着水汪汪的蓝眼睛。
刻尔刻珀走向他们，眼眶有些湿润。
如果廖博士的罪行都是真的，那么只能代表，她人体实验的对象，是她自己。而宙斯与其说想争取他的票数，不如说是想试探，廖博士对蒙特洛家族锁定权限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又有多少为他所知。如果廖已经把迭代问题全部和他讲清楚的话，那么一定会不择手段想要这份手稿的吧。可惜，宙斯并不知道，正是他替他解开了一个更巨大的秘密。
“完美的情感模块还是来自于学习人类，只要数据输入量足够细微精确。”有什么比一个实时活动的人脑更精确的数据呢？而又怎样确保变量的精度呢？科忒涅成为雅典娜的实验成果是怎么来的？——忍耐不间断的痛楚、将不成熟的纳米设备放入脑中进行数据采集，既能推动纳米智脑完成，也能进行情感模块程序模型完善，自虐般地压榨自己最后的生命价值……没有比这更聪明、更极限的做法了。
黎霭莫名其妙：“你在笑什么？出大事了知不知道？快给我批假条！”
“理由是什么？”
黎霭不假思索道：“就说是追星。”
艾蔻：“真有你的。顺便，博士你可以不要再捏我的爪子了吗？”
刻尔刻珀纹丝不动，继续撸他的猫。
直到飞行器落地，刻尔刻珀才悠悠道：“你骗了我这么久，应当付出一些利息的，姐姐。”
艾蔻&黎霭：“……”
艾蔻躲进精神海里，黎霭则抱起一大束鲜红的玫瑰，一人一猫落荒而逃，留身后的男人自顾自在原地微笑。
真好，这是他的钦慕，他的姐姐。
它是艾蔻，是她的“回声”。（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