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森握紧那巧克力往背后一藏,诚恳道:“我不骗你,你一喝完我就给你。”
“你先打开。”他不依不饶,真跟个孩子一样不让人省心。
顾森没法子,当着他面把包装纸打开了。然后眼神示意那杯药。
顾原森认栽,只有认命喝下去。当那熟悉的苦味同儿时的记忆一起倒灌上来时,他的眉头皱得就跟有人拿一把烙铁硬生生烙在他额头似的。
看得下一刻顾森赶紧将那颗巧克力送到他嘴里。见他咀嚼了几下,她问:“甜吗?”
顾原森认真点了头。
顾森顿时笑了,自己也剥开一颗送进嘴里,嗯,真的挺甜。
但后来顾森问:“为什么我喝药的时候你不给我?”
顾原森就说:“你也没不愿意喝药啊,喝那么快。”
“……”顾森都呆了,怒气冲冲道:“那还不是因为太苦了,所以才快点喝。你也没说你有糖啊。”
顾原森失笑,说:“那我的错?”
顾森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顾原森再次认栽:“好,我的错。”
喝完药后,顾原森准备睡一会。
顾森拿走杯子,看到窗外的日光透进来,她走到窗边,看见一片皑皑的积雪里,日光泛着五彩斑斓的光圈无限跳跃的在引诱她出去。
她感叹:“Wilson,外面好大的太阳,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去道东玩。”
顾原森本打算睡去的眼眸,一下子睁开。他觉得她真没良心,说:
“难道不应该是我快点好起来你放心么,森森,你老想着玩。”
顾森觉得他说的荒唐,走回床边,跪坐在床边,看他有些苍白的面孔,好笑道:
“我一直一个人玩,不带你?”
顾原森闭眼:“你在市区不就是一个人。”
顾森可笑道:“那我错?”
“你觉得呢?”他学她。
“我没错。”顾森才不上当。
他听后笑了,哼一声:“赖皮。”
顾森不干了,趴在他面前:“这话你说没信服力,你更赖皮。”
“我怎么赖皮了?”他睁开眼睛看她。
然后顾森就忽然不说话了,眼睛也不好意思看他。
顾原森心生爱怜,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触碰她的脸,哑声道:“你老是哭。”
顾森耳朵开始烧得慌,拿下他的手:“我哭有用?”
“没用。”
他反握住她的手,躺在被子里好看的笑。
就是这样的他,让顾森心生无限柔软。她愿他一辈子都能这样睡在自己身侧,含着温柔的眉眼,一辈子都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有人曾说,世有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难琢磨。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唉,这令人苦痛而又留恋的爱情啊。
后来,顾原森就睡着了。
顾森安静坐在他旁边,枕着他的手,戴着耳机在他身边看电影。他睡得很熟,姿势好久没变,顾森时不时抬头看他,看他柔润温和的眉眼下,是那让人难以忘却的致命温柔力。她的Wilson啊,这样容易引女人坠入爱河可如何是好。
她看的那个电影里,有个男人就对女主说,嗨,是我。我现在人在日本,假如你想出来散散心,可以来日本找我,电话是多少多少,还说我在几号房。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管男女,像咒语像催眠。
李正东电话打来的时候,顾森被惊醒。她看电影看着看着也睡着了。醒来顾原森还握着她的手,只不过另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顾森听到电话那头李正东问,老板,还开会吗?
而顾原森立即回复了句,开。
顾森陡然睁大眼睛,拼命摇头。
顾原森摸摸她的头,示意没事,之后便在顾森愁眉苦脸的眼神里,穿好衣服坐在了沙发上。
她分明看清他额头上的虚汗,不明白他这么拼是为了什么。她起身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腿上,默默不作声的态度,让顾原森一时将她抱在怀里,爱护道,森森我没事,你坐在我身边就好。
顾森还是听话坐在了他身边,笔记本里的摄像头正好照在她身边的抱枕上。顾原森腿边,是他握住她不松的手。
会议按时进行。
后来想是太累了,顾原森坐直的身子靠回到沙发里。他今日异常严肃的神情,在视频里李正东他们看来,是以为老板对于工作的汇报不甚满意。
顾森也不做别的事,就在他身边安静地趴着,偶一瞬间顾原森说话时,他的手都会抚摸在顾森光滑的脸庞上,感受那温热的余温,使得自己好受一些。
后来,话说得多了,顾原森便对顾森说:
“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