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他更频繁地接触她,如毒药般不可自制地上瘾那样,听她恶劣地调笑着说“狱寺君”,又或者看她完全背离世俗观念的引来异样眼光的各种行为举动……
于是狱寺隼人告白了。
在夜晚的海边,她一如往常那样,白色衬衫的扣子扣得歪歪斜斜,挽起到膝盖处的裤子。她张开双臂踩在海水里做各种不成形的怪异动作,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个醉酒的人。
她先一步察觉到他复杂地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嘴唇。于是暧昧地贴近他,两个人的嘴唇和嘴唇之间只间隔着她的一根食指。
狱寺隼人身体微微后仰,却又被她逼近,只好停止做这样的无用功。
“狱寺君,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狱寺在听见她这样的称呼时候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们从认识到至今已经有两个星期,虽说较于常人来讲速度可能的确是快了点,但已经都无限地屈于暧昧的情人交界线了,她也还总是这般调笑而疏离地叫着“狱寺君”。
……酒红色衬衫的男人微微侧过了头,不去看她的眼,心底无法遏制地询问着自己告白是否正确,实际上为了今天他还参考着网上的发言在车后备箱塞满了鲜花。
但一听见她的这样的称呼,原本坚定的心思又开始动摇起来。
——她会接受吗?还是只想要保持这样的关系呢?拒绝了的话他们未来的关系又会如何呢?
他祖母绿色的眼眸微微闪动着,随后回过头直直撞进女人的眼底。
狱寺隼人握住她的手腕,嘴唇贴着她的食指反客为主,睫羽微颤,耳边尽是一阵一阵传来的海浪波涛声音。
“……啊。”他像打开了某种开关,周身的气势一下子变得蠢蠢欲动而又危险,狱寺隼人祖母绿的眸子紧盯着她,一字一顿,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吗?”
三重野佑信眨眨眼,漂亮精致的脸上蓦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食指贴着他温热的嘴唇微微弯曲,丝毫没有被撞破目的的尴尬,
“可是我更想听狱寺君……”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刻意压低了嗓音变得沙哑,凑到他耳边,“你亲自说嘛。”
狱寺隼人气笑了,另一只手开始毫不掩饰地散发出占有欲圈住她的腰,眼睛在黑夜下变成有如独狼般散发着尖锐又势在必得的幽绿色。他原本打算的浪漫全部在此刻抛得一干二净,
“我喜欢你。”他说得干脆。
“嗯嗯,好的哦狱寺君,我答应啦!”她回应。
——去他妈的该死的狱寺君。
狱寺隼人压过她的后颈凶狠地吻上去,唇舌不断地掠夺,却逐渐被对方柔软的攻势带跑了节奏。
“……”
他略显狼狈地偏过头擦拭唇角后又看向她,“你这家伙……”
三重野佑信挑起唇角,舌尖自唇缝中轻轻扫过,“难道不喜欢吗,狱寺君?”
她轻佻地说完,又凑上去舔过狱寺的唇角,在男人错愕的目光里轻咬他的唇瓣,留下自己的齿痕印记。
狱寺隼人停住了,舌尖轻抵自己被留下牙印的地方,“想不到你还占有欲挺强的嘛……”
他微微眯眼,额头贴着女人的额头,话音突然一转,
“叫我名字。”
“那,隼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