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三婶若是若是不信,等三叔回来,你亲自问他便是!”
三四岁的娄宏站在她跟前,便只到她腰际,如今小脸扭成一团,生怕自己不信他。娄宏这样到是不似说谎,看来那话真是此娄执口中说出来的了。
得了这么个结论,她心中颇为震惊,不知娄执说这话时是怎么想的。
一辈子吗?于他们二人是不可能的……
“三婶不说话,可是在想三叔啊?这离三叔回京还早呢,我们还需等上好久好久,才能等到三叔他们回来……”
娄宏见她不说话,只仰着头凝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沉思着。娄宏便想,莫不是自己这番话勾起了她对娄执的思念。
他这番话将柳姝青的思绪拉了回来,对此,她弯下腰双手轻捏娄宏的耳朵,颇有些无语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想你三叔了?”
娄宏却是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样,摇手道:“三婶别不好意思啊,我也可想三叔了,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当及摇头否认,谁料娄宏眯着小眼睛,不死心地说:“你想。”
“我不想。”
“你想。”
婶侄两你一言我一语,谁也说不过谁。
“啧,以前怎的没发现你这般犟呢?”柳姝青不想在同他扯下去,这小娃娃精力旺盛,自己是说不过他了。
到最后,娄宏一口咬定她是想娄执的,如此一来,连带着她自己都被说的有些怀疑了,她不禁在心中反问自己:我难道没想过?
过了许久,娄宏都未在言语半句,柳姝青耳边难得清净了,然而,娄宏很快忍不住,悄悄挪了几步,靠到她身边,又开口说起话来。“三婶,三叔那会不会也在下雨?”
一山有四季,阴晴十里不同天 。
她摇摇头,回道:“大漠不常下雨,不好说。”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娄执,在度被他人谈起 。
账帘被人掀开,外头走进来一个身穿战甲的将军,娄域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视线将好与此人相碰,来人正是好友迟渭银。
“你怎的又回来了?”娄域看着面前去而复返的人,有些不解。二人方才商议完作战一事 ,这没过半个时辰,他又回来了。
迟渭银这次进来面色凝重,他坐到娄域跟前,小声与他说道:“我方才看了名册,才发现子都也在咱们安排的那批人中,他们如今早已出发。”
娄执是迟渭银营中的,归他管辖,这么久以来,娄域只在上次寄信时与之见过一面,平日里也没他的消息。
娄域听闻娄执也在这次行动中,有些意外,没想到娄执已经有能力混进这支编队,不禁有些高兴其成长之快。
迟渭银见他面上无甚担忧之色,忍不住问道:“你便一点也不担忧他的安危?”
“我担忧也没用,人已离开了,还能把他追回来不成?”
说不担心怎么可能,自娄执参军那日起,他这做大哥的便整日替他担惊受怕,唯恐他出什么事。
迟渭银叹了口气,问他:“这次过后,可需我将他撤出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娄域并未正面回应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迟渭银一听,当及明白娄域的意思,心中有了打算,两人沉默片刻,他在度说起娄执的事来。
“你原先不是说,子都是为了躲家中妻子才参的军吗?可我看他对柳六娘甚是思念呢。”
娄执那点心思那能瞒得住娄域,自娄执说要参军时,他便猜是为了躲柳姝青,因而他那时还将这事同迟渭银说了。
“你看到什么了?”他心中好奇迟渭银为何如此说。
“到也不是我看到了什么,只是他为了捎信一事来寻过我。”
那时他还以为娄执是要寄于娄户的,当及表示自己可以叫人直接为他捎回去,来回无需如何手续。谁料娄执婉拒了,说只求个名额让营中的差驿捎回去便可。
迟渭银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不料,他却是扭扭捏捏地表示自己的信是寄与家中妻子的。
迟渭银将事情与娄域叙说了一遍,娄域听了,忽然便笑了。
“这小子从前还信誓旦旦地同我讲,他与六娘日后只会是怨偶。前些日子天天缠着我说参军一事,可如今真离了六娘,他又一封封的家书往回寄。”
说到此,娄域忽然瞥了眼一旁坐着的迟渭银,勾唇笑道:“我记得上一个这般口是心非的人,还是你来着。有句话怎的说来着?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忽的想起身边坐着的男人曾也同他说过差不多的话,后来却是亲自求娶了他家夫人,还生了一双儿女。
周朝民风开发,这娘子倒追郎君的事可不是只有话本子上才有的。迟渭银的妻子白秀便是典型,白秀当年几番挑明对迟渭银的心意,这可是汴京大半的人都晓得得事。
迟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