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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1 / 2)

夜里漆黑寂静,静得只听得见火堆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

火堆旁窜动着些小飞虫,一只飞虫忽然停在了柴火上。

恭候在一旁的壁虎见时机成熟,迅速咬住停留在木柴上的虫子,还不等那虫子挣扎几下,便被壁虎慢慢吞入肚中。

此时已是深夜,除了守夜的士兵,其他将士大多已进入梦乡。埋伏在营帐周遭的士兵得令,开始有序地潜进敌方的营帐。

大漠虽气候恶劣,可长期住在此地的匈奴人却是早已习惯其独特的气候,便是冬日,他们也比中原来的士兵能抗冻。

几个匈奴士兵守在粮帐外,他们围着火堆坐成一圈。他们口中说着话,那是只有匈奴人才能听懂的匈奴语。

有人觉得太过寒冷,便取下腰间别着的酒囊,来上一口酒暖暖身子。

那喝酒的匈奴人将酒囊递给一旁坐着伸手靠火的人,另一人刚接过,忽然,粮帐后头传来声响。几个匈奴士兵皆打起精神来,几人站起来,手握住大刀,相互使了个眼色。

他们留了四个人守在帐前,其他两个人分为两路握着手中的刀缓缓绕到粮帐后头。

躲在不远处的士兵见人绕过来,马上离开。那两个提刀的匈奴人见绕了一圈也不见什么异常,想着是他们多心了,正准备反回去烤火,不远处却是传来了同伴的怒呵声。

二人齐回头,恰见一人影飞快从帐前窜过,只一下便不见了,他们见此紧随其后。

守在粮帐口的几人见自己同伴不回来,有些担心,正当他们打算前去查看时,后头却是传来惨叫声。

几人闻声,立即警惕起来,握刀看向四方。

不一会动劲愈发大起来,守在粮帐前的人被支开,顷刻间,兵器碰撞声四起,惨叫声中夹杂着匈奴人的咒骂声,那无人看守的粮帐也在此时着起火来。

娄执他们分为两队人马,一方负责支开看守粮草的士兵,弄出动静使得敌军与其打斗转移注意力。

一方则负责烧毁粮草,等他们发现时,几个堆放粮草的营帐早已燃起熊熊大火,放火的士兵还趁机点燃了几个营帐。

“快撤!”

领头偷袭的士兵见目的得逞,赶紧指挥大家撤离,娄执等人得令,不敢耽搁,在躲过了几个匈奴兵后便朝会和之处赶去。

匈奴人察觉被耍,咒骂着乱砍乱杀,一手持大刀的匈奴士兵见娄执就要离开,他抬起粘着血迹的大刀便像其挥去。

那人见娄执躲开,用汉话怒骂道:“他爹的!”怎么说匈奴与他们都打了这么些年,有些匈奴人也自然会些中原地区的汉话。

娄执见刀子砍过来,赶紧避开,就在这时,他身后也窜出个手提大刀的匈奴兵,他们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他来不急躲闪两人的进攻,侧身躲开时,被挥过来的刀子划伤,娄执吃痛,闷哼了一声。

他知一味躲避不是办法,开始进攻,他挥动着手中刀,砍伤了其中一名匈奴士兵。

匈奴人向来凶残,见自己同伴受伤,在加上如今被激怒,挥舞着手中的刀便是一顿砍。

娄执方才对付几个匈奴士兵已用了大半力气,如今在无力气与之抗衡,这会狼狈躲闪。面对身后挥来的刀他最终没能躲开 ,他的后背从刀口划过。

好在他也伤到了那匈奴兵,那匈奴兵只觉胳膊一痛,手中的武器应声掉落。

娄执只觉后背一疼,闷哼了一声,没能站稳脚步,朝地面栽去,好在他用手中的刀支撑着,整个人单膝跪到地上。

他忍痛,趁其不备突然起身,用刀挑起沙粒向匈奴士兵的眼睛,而后使劲一挥大刀,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应声跌坐到地上。

趁着那人被砍倒,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忍着后背的疼痛踉跄着步子往外赶去。

匈奴人善骑射,如今让他们吃了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会追击他们。他不敢耽搁,赶紧翻身上马,按照一早便寻好的路线撤离。

他骑在马背上,感觉身后不断有温热的血液流出,打湿了他的里衣,黑夜里,迎面吹来的冷风冻得他直哆嗦。

不知骑着马行了多久,他看身后没人追来,紧绷着的心才稍稍放松。

此时,娄执煞白着脸,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晕得厉害,连带着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他早没什么力气驾马,这会已趴在马背上,用那毫无血色的唇大口喘息着。

朦胧间,看着前方发出的亮光,马背上的人慢慢合上了眼皮,他终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那里是将士们临时搭建的营帐,两军相隔甚远,因此他们此次行动没法当天完成当天返回。

此次受伤的士兵不少,好在他们有随行的军医。娄执被同伴发现用担架抬到了军医帐中,军医见他伤的严重,赶紧搁下正在医治的伤患,先为他检查伤处。

“他伤的如此重,先将血止住在说。快,拿止血的药给他服下!”军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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