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鱼羹,赞赏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哈哈哈,此行不为鲈鱼鲙,自爱名山入剡中。”祁久功接道。
舟祉乍听她二人即兴作诗,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崇拜之情:“好厉害呀,我若学成了二位姐姐一分的本事,阿姊应该就不会追着我打了。”
祁久功与墨道一相视而笑,前人的名句她们拿来读一读,算什么本事?好笑的是阿祉学诗十年,竟不知此二句非她们所作。
行义安见舟祉的痴状,吃味道:“文人酸诗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本事。”
舟祉疑惑地瞧了她一眼,“咦,我怎么听说行姐姐请了十八位代笔替写情诗呢?”
行义安被她一噎,顿时哑口无言。
若给小馆写诗都要旁人代笔,岂不是说她连酸腐文人都不如,她强辩道:“陛下常说实践出真知,咬文嚼字的东西不过是奇迹淫巧而已。”
祁久功见她阿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忍笑给她的阿姊斟酒,顺便岔开话题道:“话说陛下换常服,换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吧。”
舟祉耸肩道:“阿姊今早还破天荒的迟到了呢。”
墨道一放下碗筷用餐帕擦了擦嘴,点头道:“世所罕见。”
“陛下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众人心道。
秦衍州一推门便见四人正欲拱袖行礼,她用以内力为托虚扶她们起身,五步当十步走至桌案,拎着酒壶倒了一大碗清酒,倾酒如倾愁。
良久无言。
行义安眼尖的发现,素来不近男色陛下今日领口似染了一点口脂,不明显,但瞧着痕迹像是被人吻上去的。
“阿姊,发生何事了。”舟祉关心道。
行义安弯腰低声对舟祉说道,“嘘,为情所困。”
殿外微风过梧桐,可带走一地清香却带不走人间痴儿女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