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颇有挫败感。
萧定风没回声了。
姜悦榕道:“太后病了,要是这件事是臣妾下毒的,陛下会怎么处置?”
她问得直接,不拖泥带水。
萧定风也回得快,“无凭无据,可以见得。”
他说得那般云淡风轻。
姜悦榕又看向她,释怀,“陛下,臣妾其实一直想不明白太后为何要对江家置之死地,在臣妾看来,江宇商能保大漠边界,就是让他待在那好了。可是突然臣妾发现,陛下和太后并不算交好,太后尚未完全年老,她更像是有野心的女帝,她除去江家,是因为江宇商是陛下的左膀左臂。陛下大概早明白了,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可是我牵扯进来了,我报复了太后。因为我知道陛下不会怪我,甚至更想借我的手去做这件事。”
“你们一样我也一样,都只是为了自己。只是可怜了江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悦榕才真正释怀。
也才感伤了起来,江宇商,是她对不起。
萧定风脱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姜悦榕身上,姜悦榕还抖了一下。
萧定风维持笑意,“修仪聪慧过人,手段高明,我和太后才是不及你。”
四目相对,姜悦榕看不懂萧定风这个人。
她进宫后,鲜少看到他喜怒哀乐,更多是一副平和的淡定模样,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引起他动荡。
晚夏的风透着凉意,姜悦榕觉得自己需要回去洗热水澡,好冷好冷,她说不清怎么会这么冷。
她拢了拢充斥淡淡龙涎香的披风,跟萧定风道了声别,就离开了佛殿。
她像是要逃避某个汹涌野兽,走得匆匆,一点也不想回过头。
而萧定风站在原地,定定注视她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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