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到妇人的家人,将医书归还,这样的无稽之谈众人只当他是醉言。
傅宁珞有点迷信,虽然从没见过鬼神,但不妨碍她爱听,越神异越能引起她的好奇。
不过她和死者听到的版本有所不同,她听说的版本涉及的医书是孙先生的千金方,不是这本百病集。
傅文清不知她心里所想,叫来了报案人赵有司和去年和韩任辰等人一起登高的韩无畏。
两个年轻人早就在衙门公房等着,很快便来了。
“昨日至你们送死者回家,他可有何异常?无论是言语或是身体不适,举止,走动间的异样都算。”
二人长相都很周正,赵有司要高一些,韩无畏文弱一些,二人闻言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齐齐摇头。
“并无异样,我等和吕兄相交已久,若他有异常,定然能看出来。”
傅文清又问韩无畏去年青山登高的情况。
韩无畏抿抿唇,迟疑说道:“不瞒大人说,学生深知吕兄不会骗人,因此仔细询问了当时的场景,这事其他人可能只知大概,但学生是知道全貌的。”
傅文清精神一振,当即命韩无畏把当日行程交待清楚,看完韩无畏交代的行程,李松泉就进来说王诘已到。
傅文清立即准备升堂。
堂下站着两个读书人,跪着一个中年人,这三人便是王诘、韩任辰和死者屋主王启安。
傅文清一拍惊堂木,问跪着的王启安:“昨日你们听到和死者争执的人确定是王诘?”
王启安战战兢兢磕头回话:“是王公子,小人曾见过二人争执,所以认得王公子的声音,吕公子也喊出了王公子的名字。”
傅文清:“王诘与死者争执之后离去,死者因此大骂,大骂之言你们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王启安学着吕玄直的语调:“王诘你这个剽窃小人,我等读书人以你为耻,你若及第,吕某第一个不服!”
“你确定是死者的声音?”
“确定确定,我夫妻二人和吕公子很熟悉,不会听错的。”
傅文清就将视线移到王启安旁边站着的年轻人身上。
王诘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很出色,傅文清并不意外,不出色也不可能入了珍玉公主的眼。
“你昨日见到死者时可有异常?”
王诘行礼后,回忆道:“昨日学生跑去找他理论,闻到他身上有酒气,说话很冲,力气也很大,差点把学生推到,后来学生才摔门而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他当时可还清醒?”
王诘回忆了片刻,才肯定道:“还很清醒,骂学生时也很有条理。”
“可曾习过武?”
王诘羞愧道:“不曾习武,学生不是习武的料,一心科考,所以……”
话未说完,余光忽见一物朝着自己左侧扔了过来,王诘忙手忙脚乱的去接,最后还是侧身双手接住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令签。
他不解其意,看向高坐在上的傅文清。
傅文清没有解释,示意他把令签还回来,等他退回去了,才问道:
“昨日你穿着为何?”
“学生穿的是青色锦绣长衫,袖口和胸前绣有祥云图案,着白色长靴,佩戴五彩苏绣荷包。今日一早,仆人已经洗干净晾晒在院中。”
问到这里,傅文清就看向了最后一位读书人。
韩任辰身材比王诘矮上半个头,长相很斯文,穿着打扮比较讲究。他家世不错,来京配置了两个仆人和马车,衣着配饰整洁而风雅。
“你昨日晚上可有出去过?”
韩任辰低头行了一礼,“昨日学生一直在家,未曾出门,今日一早才听人说起吕兄……”
他顿了顿,似是不忍再说下去,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吕兄为人耿直,时常帮学生打抱不平,学生感激不尽,却不想因此连累于他,还请大人为吕兄讨个公道。”
傅文清:“几时歇息的?”
“亥时不到就洗漱歇息了,没有出过门。”
“昨日什么穿着?”
韩任辰:“学生穿的就是身上这身衣裳,因昨日并未出门弄脏,一早又听说吕兄出事,未来得及更换。”
傅文清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拍了一下惊堂木:“接下来希望二位仔细说明登高当日的行程,不可编造,本官会找人对证证词,你们若是说谎,就视为此诗为对方所有,你二人可有异议?”
王诘和韩任辰齐齐沉了眉,许久后,王诘先表了态,公主让他来,他就没有退路了,韩任辰见他同意,也紧随其后应了下来。
见两人同意,傅文清写了两张字条捏成团,散在案桌上。
“抽到先的人在堂上说,抽到后的人在堂外说,互不干扰,堂外会让本官小女代为询问。”
见两人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