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和迟疑,傅文清又安抚:“你们不用担心,小女跟随本官多年,行事破案与本官无异,又与你们都不相识,更不会存在徇私的可能。问案过程会记录在册,最终的判定还是本官。”
王诘和韩任辰见他安排的滴水不漏,也不敢有异议,上前抓阄,王诘抽到了先,韩任辰抽到了后。
傅文清就对李松泉示意,李松泉点了两个衙役搬了桌子椅子到了公堂外。
傅宁珞跟上去,坐下后,她好奇的左右看看椅子,感到有些新奇。
虽然傅文清是官,可她从来没体验过坐在她爹的位置上审案,感觉和私底下问案还真不同。
傅宁珞拍了一下惊堂木,清脆的响声让她通体舒爽。
难怪她爹每次拍惊堂木都很快乐,自己拍下来才懂得这滋味,真爽!
过了一把威风瘾,傅宁珞清清嗓音:“开始吧,韩公子,细细说,越细越好。”
站在人群中的赵有司和韩无畏看她跟个孩子似的,不由得怀疑傅文清的决定,把公堂交给这样一个女孩子当真不是戏言?
傅宁珞长得娇小,而且很爱玩,有时候看着和八九岁的小女孩没什么区别,看起来很不靠谱,相对的,也很容易降低人的戒心。
这不,韩任辰见傅宁珞一点不肖似其父,压力一下子就小了很多。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景,开口说了。
傅文清着重提过会找人对证验证,王诘和韩任辰都不敢撒谎,而且当日一同去登高的韩无畏就在下面围观,韩任辰更不可能撒谎了。
再者他也没空撒谎,傅宁珞问的很细,连路途遇到的花草树木,时间和日头所在的位置,聊了些什么都会问,一步步根本没给他时间多细想。
当日,韩任辰和吕玄直一行人听说这日游玩的人非常多,怕拥挤,所以出发时间很早,卯时二刻登山,走的是大道。
到达山顶时距离午时还有二刻钟,这时山顶游人不多,一群读书人占了个好位置歇息,韩任辰和死者还有体力,吃了重阳糕,就相携着四处赏景。
午时两刻,韩任辰站在山岩边看着美景脱口而出这首“登高”,被赏完花过来的死者听见,大为赞赏。
而后,二人回去和其他人汇合,死者和朋友夸赞起了他这首诗,众人听了纷纷叫好。
“山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等玩的尽兴,近未时时,开始下山。”
“下山走的那条道?”
“我们是原路返回的。”
“到山下是什么时辰?途中有逗留吗?”
“没有,一路下的山。下山用了一个多时辰,申时过后就到山下了。”
为了防止上下山的人冲突,上山的人走右边,下山的人走左边,故此,韩任辰一行人下山用的时间不多。
傅宁珞不再多言,看向记录的书吏。
书吏写完最后一字,放下笔,将证词呈给她。傅宁珞快速扫了一遍,确认无误,拍了下惊堂木:“退堂!”
所有人:退堂?!
书吏忙小声提醒:“姑娘,要大人才能退堂。”
傅宁珞:“……”
重新拍了一下惊堂木:“回堂!”
所有人哄堂大笑,顶着一群人的笑话,傅宁珞板着小脸回公堂。
傅文清还不知道自己闺女又闹了笑话,他的问案早已经结束,王诘的行程比韩任辰的要简洁很多,没什么波折就坦然交代完了,此刻他正坐着喝茶。
父女俩交换了供词,看完证词,傅文清心情颇好。
韩任辰的大部分证词都能和韩无畏的对照,但他和死者单独游玩时的时间点还要验证,除此之外,王诘的则要从头到尾验证。
再加上命案也需要找证据,即便顺利,也要一两个时辰以后才能有回信,不顺利就要到明日了,傅文清只能先退堂找证据。
众人下了公堂,却不得其解。
府尹大人也不说清楚,这案子究竟能不能破?
回了后衙,傅文清叫来李松泉和几个衙差,让李松泉带着人去青山验证两人的证词。
其他人去验证他不放心。
另外他又安排了四个衙差暗中盯守韩任辰,谨防他逃跑,最后才让人继续查命案的证据。
傅宁珞忙补充:“要是找不到证人,沿途挨家挨户的问案发那段时间家中有无鸡犬吠叫声,并问两家的邻居有无听见响动,有无闻到衣物烧毁的味道。”
衙差们领命而去,等人一走,傅宁珞欢快的安排上了:“爹,我饿了,快给我做好吃的。”
午饭都晚了,她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衙门就这点好,管饭!
身上一文钱也没有的傅宁珞一点不客气的蹭饭。
傅文清脸上一僵,正安排完人手准备走的李松泉挥挥手,让手下们先出去,自己等着父女俩吵起来劝一劝。
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