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自己跑了,然后花了大半日时间把案子查的七七八八了,凶手也抓到了,才把她爹放出来,然后她自己去睡大觉,万事不管了?”
“是,傅姑娘还促成了衙门从犯人收缴的银两里拿出二百两作为抚恤金和补偿金给了死者郑县令家人。”
皇帝:“……”
暗卫又道:“今日京城发生了一桩命案,公主……的朋友也牵扯其中,傅宁珞去公主府把人要出来了。”
“案子呢?查的怎么样了?”
“好像快破案了,但凶手跑了,傅宁珞去抓凶手,被大理寺的韦大人撞见,把她和凶手都抓回大理寺了。”
皇帝知道两家会对上,但没想到两个小辈当了先锋军,话说傅宁珞一个小姑娘,韦涧素这么大个男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难怪这么大年纪还没娶上媳妇。
暗卫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傅姑娘送公主朋友回家,带了不少吃食回去。”
皇帝不满:“玉儿不知道傅文清是当着朕的面说的惩罚吗?”
暗卫:“傅姑娘赖在公主府不肯走……”
皇帝彻底没话了,摆摆手让暗卫退下了。
蓝田县的事,除了皇帝去查了,其他关注父女俩的也去查了,不过一日时间,傅宁珞的所作所为就在权贵中间传遍了,听着这些事,众人隐隐有种感觉,京城要热闹起来了。
上面人的想法傅宁珞不知道,同时不知道的还有韦涧素,他才回来,京城的风云起伏都还没来得及听说。
看完卷宗,已经是晚上了,韦涧素才想起尸体没移交过来,明日要结案,只能跑一趟府衙要尸体。
这时候已经宵禁,他走街串巷,被巡逻队抓了个正着。
韦涧素被盘问许久,得以放行,到了府衙,他叫了半天门,门子才慢悠悠来看门。
然后让他签了移交书,又要写一份保证书。
韦涧素:“以前没有保证书。”
衙役笑道:“大人说要试行一段时间。”
韦涧素:“……”
他写好保证书,没多久就被打回来了,理由是写的不够细致严谨。
他重写,这次写了一千字,细致到他自己都觉得啰嗦了。
又坐了半天冷板凳,终于领到了尸体,他让人抬着尸体走街串巷,又被巡逻队抓住。
队长都惊奇了:“韦大人,你不是说去府衙领尸体吗?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韦涧素不想说话,让和他一起忙活了大半个晚上的大理寺差役抬着尸体回大理寺。
看完尸体,他刚趴着睡了一个时辰,就被人叫醒了。
抬头看见张熟悉的脸,他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源宗裕。
两人是多年好友,都是本朝底蕴深厚的世家子。
源宗裕祖父在门下省任职侍郎,自己在刑部任职郎中。
二人父亲都在外为官,韦涧素是去年调入京的,他舅舅是当朝韦侍中,位高权重,但因为年纪大了,除非朝中大事,其他事都不亲自过问。
两人也算是世家子成才的代表了,都是自己考取功名入的仕。
韦涧素为人老成,做事稳重,源宗裕性子里却带着两分散漫,三分风雅,日子过得十分闲适潇洒。
不过他本身很有能力,办事没出过差错,他祖父和刑部尚书关系不错,故而刑部对他闲暇时翘班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源宗裕扬起一个自以为英俊不凡的笑容:“我来看看你啊,听说你一回来就抢了府衙的案子,行啊,会徽,没想到你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韦涧素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打水洗漱:“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是傅姑娘,只是见她拿剑要往人脖子上招呼,就拦下了。”
“他们父女俩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她骂我眼瘸,她爹昨晚折腾了我大半个晚上,非让我写领尸保证书。”
源宗裕大笑,跟在他身侧看好戏:“你们想先下手为强,今日结案?”
“我们大人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憋着气呢。”韦涧素将擦完脸的帕子放好,又问他:“你今日怎么不去刑部上衙?”
源宗裕道:“我和我们大人说,来督察你们大理寺断案有无纰漏,顺便打探一下你们两家的消息。”
说完大笑起来。
韦涧素满头黑线,对他的不着调的性子也是见怪不怪了。
换上官服,韦涧素坐上公堂,韩任辰和老刘都被带了上来。
怕受皮肉之苦,韩任辰老老实实交代了前因后果。
事情的根由还是要从《登高》这首诗说起。
那日在青山上,他和吕玄直四处走动游赏,就在二人分别在山边和山里赏景时,他忽听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吟诗声,一时之间就愣住了。
那人吟完诗,好似意兴阑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