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关哥哥常住的那处了吗?他没有多说,默默思量了下。
“江兄诚心相邀,我求之不得。”木有栖努力压住脑子里的非分之想,他恨不得直接搬进他上午刚参观过的,江忘忧自己住的院子里。
桌上众人现在确信了,江忘忧当真非常看重这位好友。
“木公子和江公子还真是交好,叫人好生羡慕。”忽然,一直沉默不言的岳明阳说了这么一句。
江忘忧感觉背脊有些发毛,这人方才说话都不是这个样子,像是突然转了性子,而且他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木有栖同样看了这位岳公子,对过眼神后,他有些难以置信,却没有多言。只是他感觉瞬间如有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而且如有钟鸣之声响起。
“岳公子若是不嫌弃,我愿与你同住,反正我也不是讲究人。”木有栖主动言道。
江忘忧闻言,立刻顺势邀请了岳明阳,他估计他的猜测又十拿九稳了。
其他人都很震惊,但也没人胆子这么大,敢效仿岳明阳,于是唯有羡慕而已。
张灵风很诧异,倒没有直接追问,他对这位岳公子产生了很多好奇。
他们这一趟出来得有点久了,江忘忧看天色已晚,游湖游得差不多了,提议上岸用晚饭。
“今日江家待客不周,还请诸位赏脸,容我们补偿一二。”
江忘忧做主,带了一群人去金陵最好的酒楼鼎食居,没想到又遇到了另一拨人。
“陈公子、李公子,这一顿请算在江家账上,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江忘忧招呼过他们后,径直带了人上楼。
待他们走完,陈耀叫了店里伙计:“你刚才不说楼上客满了吗?”
“回公子话,江公子早先就订了位置,掌柜的给预留下的。您下次赶早来订,指定为您留着好位置。”
这店小二还挺会说话,陈耀虽还有不满,也没再发作。
楼上一桌用完餐,顺路的一同走了一段路,最后回江家的就只有江家二人,段家二人,并方袅袅、木有栖、岳明阳三人。下船时,江忘忧就赶了忘言和忘心随江家人回家。
进江家后,段立最先到了他住的院子,而后江忘畴送了两位姑娘去内院,江忘忧则送了两位“好友”去关珀璧常住的院子。
出于安全考虑,江忘忧为他俩安排了院内两间离得最远的房间。
“木兄今日受罪了,先送他去休息,江兄想必还有话同我说?”
“我还不累,一起聊?”木有栖微微眯眼,盯着岳明阳,深表怀疑。毕竟这人有过不轨行迹,他实在不放心让他和忘忧独处。
岳明阳含笑看着江忘忧不说话,江忘忧回绝了木有栖,有些事他们三个人还真聊不了。
进了岳明阳的房间,关上门,江忘忧一时无言。
“时辰不早了,江兄莫不是打算在我房中过夜?”岳明阳进房后,立刻完全换回了自身的性子。
江忘忧叹了口气:“岳兄这是做什么,还嫌我们家最近不够忙吗?”
“不趁乱,我怎么好摸鱼?你可还欠我一个人情,我若不来,你怎么还我?”
“何止一个。你信中所写,倒是不难,不知今日可算?”
“自然不算,我说的是,你带我一个人游金陵,这才哪到哪?金陵就那么点地儿吗?”
江忘忧点点头。上回他去信询问木有栖的身份,顾尹昭回信时便写道,他替他救了人,是不是有报酬?于是便提到这个回报的方式,江忘忧还以为他只是在逗乐子,毕竟他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到金陵?
“方才在水下,你和那家伙,做了什么?”岳明阳说话间借着烛火窥探对方神情。
他突然问及,江忘忧面上浮过绯红,很快又消散。虽是情势所迫,他毕竟做了不当之举,想起还是难免心绪浮动。
岳明阳快速逼近,伸手便用食指点上他的唇,道:“这里,我的,以后不允许别人碰。”
江忘忧在他碰到时便已抽身退开,听到他这句话,拧眉道:“你我皆为男子,少开此类玩笑。”
玩笑?岳明阳凝眸看着他,若非他当真有些着魔,他姐也不会容他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