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卡罗琳·卡罗。
我还有一个法国名字,伊娜——这是妈妈取得。
我有很多秘密,虽然都不记得了,但是,人的记忆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妙,至少我还能记得一两句妈妈给我留的金玉良言——哪怕仅有几句,都对我生命后来遇到的诸多大事和抉择有着非常重要,非常关键的影响。
这些话我也不记得了,它只在我的潜意识中不断发挥作用。当然,四岁的时候我不是这样的。
很小的时候,我和妈妈坐在一艘偷渡船上渡海来到英国,她从没想过投奔爸爸会让她丢掉记忆,变得疯疯癫癫,被关进疗养院。她也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另一面会完全相反,充满着不匹配的分裂感。
我的爸爸到底爱不爱我妈妈?
我觉得爱。
不然他不会给她留条性命,并帮她找来多年未见的弟弟来照顾她。
这归咎于他充满着纯血崇拜的家庭,以及他那控制欲非常强的父母,当然,他的自卑和怯懦,压抑下的傲慢和短暂的叛逆都是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原因。
这种理解他的想法,也并非能让我原谅他后来对我的无视和伤害,但是,我没有恨,又哪来的原谅呢。
相反,我感谢他,这种情感最强烈的时候,是在我深入了解了我的同学,乃至后面成为我丈夫的汤姆·里德尔的童年生活后,我就深刻地感觉到,我的爸爸至少提供了我平安成长的环境和不被其他人打扰的生活。
我的想法常被汤姆嗤之以鼻,他认为我的脑子在很久以前就被搅和得乱七八糟,没有他的存在,我一定会被骗得非常悲惨。
哦,我怎么会反驳他呢,男人嘛,总是需要一点值得骄傲的地方,我偶尔崇拜地看着他时,他就会不自觉地主动包揽很多事情,他的童年和我一样,需要一生来治愈,他不会知道我有时候会像我的妈妈一样,纵容而慈爱地望着他。
我就像卡罗家族的亲戚评价的那样,我不能适应学校生活。
至少是一开始。
所有的一切,包括上课、完成作业和考试,还有生活上建立人际关系和打理好、照顾好自己。但我不在乎,不在乎的绝大部因素可能跟我糟糕的性格和记忆有关。
但不代表我是个非常随便的人,或者并非记仇报复之人。
还是那句话,我所做的事情绝大部分和我的性格与记忆有关。
一开始被不公平对待的时候,我可能非常生气,但时间久了,我就没有那种疯狂想要报仇的念头。
我经常记不住跟我不对付的人的脸,和姓名。一年级时,我也不知道我惹了他们哪里——我时常能看见一些同学站在我面前,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大堆话,或者聚集一起,在我面前捧腹大笑。
当我以为他们在自言自语或者和空气(幽灵)说话,我很体贴地视而不见,准备绕过去时,他们就像被激怒了般的格外愤怒,这给我造成了很多困扰,我总是觉得他们莫名其妙,又觉得他们非常幼稚。
我像个纵容弟弟妹妹无理取闹,分外体恤,充满关爱的大姐姐。
后来麦格教授告诉我,我必须勤洗澡、勤打理自己,要做个干净的孩子。
哦,很久以后我明白了,原来造成我今后七年非常艰难生活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我不爱干净。
额……那不是真的。
我被一个叫霍克的年迈家养小精灵照顾着,他可没有让我变得像垃圾桶一样肮脏,发臭,他只是觉得,有他照顾我的前提下,我不用懂一般照顾自己的技巧和必要手段。
我爱霍克。
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麦格教授的玉兰花香味的沐浴露和洗发露。
但像是麻烦接踵而来,我偷偷出去打工而被学校发现的结果是,教授们认为我是个性格孤僻、热衷黑魔法的巫师。格林沃德先生起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榜样,英国非常害怕一个新的、可怕的黑魔法出现,我替汤姆·里德尔背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通过观察我,体会到局势的动荡和对黑魔法的普遍看法,变得非常隐秘,他的伪装就是成为一位彬彬有礼、热爱学习、关爱同学的模范学生。
当然,他之前就是这么做的,看见我后,他就变得更完美了。
邓布利多因为更接触过真实的他而产生警惕,但恐怕只是觉得这位学生需要干扰,纠正,在学校里会成为审时度势的斯莱特林,而不是乱来的大魔头。
我和他认识的时候非常充满了英雄救美的唯美。
继我解决了个人问题,却又给本院减了很多宝石后,我的处境并没有变好,我的冷静,淡然以及不合群在本院同年级还是引起了广泛的排挤。我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我扣掉的宝石和丢掉的学院奖杯,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可以通过加分来挽回岌岌可危的印象时,我想我也做不到的。
因为我的魔力被沃贝克先生压抑到比童年还要低的一个程度。
这些都是小儿科,我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