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这句话永远是最大的安慰,顾里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委屈地马上就要哭了。
她低下头,却发现小时温温柔柔的大表姐扫了她一眼,只好把眼泪吞了回去,含着泪,眼珠不停打转。
韩氏看向韩荣安,“荣安啊,你妹妹不是不愿意,只是害怕自己做不好。
她从小就待在皇城,四书五经与其说是读过不若说是听过。后来皇上让她去了青山书院,更是什么都没学了。
她大姐珠玉在先,她一直怕给她阿母和大姐添麻烦,皇上想让她当个草包,她就当了十六年的草包。
你叫她怎么不怕呢?”
韩荣安气消了些,看着顾里这般委屈,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别哭了,表姐给你打了两个大金镯子。”
好吧。
娘们从不落泪。本着得了便宜不卖乖,再卖乖要挨打的原则,顾里用衣袖擦了擦脸,“表姐你继续说吧,我听着。”
韩荣安见顾里被哄好后,松了口气,要知道她这个表妹打小就是个哭包。
“顾家和韩家都缺少一个'暗臣',一个不是臣子,却胜似臣子的人。”
一个暗臣?皇子妻主无疑是最好的暗臣。皇子妻主不得掌权,虽能入朝,但随时都能被撸下来。
韩荣安:“一个'暗臣'才能被任何当权者都用的顺心。你阿母、阿姐的性子不用表姐说,你也清楚吧?暴躁的哟——当年你受了委屈,你阿姐提着刀就来我家算账了,你要她去揣摩人心,搞些弯弯绕绕显然不合适。”
她揉着太阳穴追忆了一下,继续道:“你虽不聪明,但也无妨,天下聪明人多了去了,少你一个也没事。”
嘤。
顾里想了想自己死去的小狗,挤出几滴鳄鱼泪。
韩荣安见状更犀利的话语被生生咽了下去,她是被这个表妹哭怕了,话音一转,“你善察人心、八面玲珑。”
顾里见好就收。
韩荣安:“顾家需要一个在天子眼前周旋的人,这次克扣军粮,下次又是什么呢?不仅是顾家。韩家也需要一个'暗臣',这几年韩家看似荣耀,实则早已衰败,主支旁支的人都不成器。”
韩荣安眸子里燃起了名为欲望的火,野心毫不掩饰,直直冲着顾里烧来,“你若为'暗臣'虽不得做官,却掌无上权利,顾、韩两家最起码可以再盛三代!”
顾里被她看得一愣,她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表姐,表姐也不会在她面前流露出野心的一面。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嘴里的话很难说出口,那眼神更是让她十分煎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