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说出口之后轰焦冻自己都愣了愣。这不应该是他的心里话的,他只是迁怒。
“有幸福的我陪着,你就不会孤独了。”
少女的眼中满是认真,她嘴角的笑很浅,不像欧尔麦特习惯露齿大笑,但轰焦冻意外从中得到了一点力量。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拍脑袋。
“啊,在这儿等我一下,不要偷偷走掉哦。”
令人摸不着头脑。
轰焦冻想,如果她不能在五分钟之内回来,他就走,一直是二月在自说自话地要他等,他可没答应。
所幸二月很快回来了。
她一路小跑,又小心护着手上的两份特大号的冰淇凌。草莓、巧克力加香草,三种口味的冰淇凌球,三倍的快乐。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最有用了。”她几乎不给轰焦冻什么拒绝的机会,拿着冰淇凌就往他嘴里塞。
轰焦冻:盛情难却。
“……谢谢。”
二月笑着拿自己手里的冰淇凌碰了碰轰焦冻手里的。
“干杯——”
“这样我们就是朋友啦,焦冻。”
和欧尔麦特一样乐观的性格,稍微有点羡慕,但并不讨厌。
最终还是如那个男人所愿。
轰焦冻这边进展不错,然而另一边却已经翻车了。
爆豪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二月的身份传开之后,他一开始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质问,并且暴躁地炸翻了二月的邻座——绿谷的桌子。
绿谷出久: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爆豪总是一副嚣张大爷的样子,凶神恶煞的表情配上嘲讽满满的嘴炮,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燃,因此大家只把他的暴走当做日常。
“绿谷又怎么惹到爆豪了?”
是了,这对幼驯染之间的恩怨人尽皆知,尽管爆豪此时发怒的对象是二月,但被炸的是绿谷的课桌,一群人就自然而然地想歪了。
噫,绿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绿谷出久。
爆炸的动静有些大,眼镜男饭田很快把相泽老师找来了,盛怒之下的爆豪就被相泽绑得像个蚕蛹,露出一双因愤怒而眼眶发红的眼睛。
“你骗我——”即便被紧紧地束缚着,爆豪仍咬牙切齿地喊道。
也不能算骗啊,只是没有说的必要,最过分地说也就是隐瞒吧。
这种情况下他完全听不进去解释的啊。
“小胜。”二月伸出手想摸摸爆豪的脸,相泽却控制着武器把爆豪拉开了。
“其他人准备上课,爆豪跟我来趟办公室。”
下堂是普雷森特的英语课,嗯,老师很有搞笑天赋,但二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后面的座位空着——在学校闹事,炸了同学的书桌,会被处分的吧。
万幸相泽老师只是让爆豪打扫三个年级的厕所作为惩罚,不会在爆豪的学生档案上留下记录。
呼——想成为维护正义的职业英雄,要是在档案上留有污点,对未来的发展会很不利啊。
厕所的地面亮的能反光,四周的瓷砖也被擦得像新出厂那么干净。
少年卷起了袖子,露出好看的手臂曲线,他手里攥着抹布,正一丝不苟地抠死角的污垢,情绪已经平静许多了,顶多只在口中骂几句“可恶、去死”之类的话。
“小胜。”
正和角落里的污垢死磕,背对着二月的爆豪动作顿了顿,又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专注自己的打扫工作。
阖上厕所门,上锁。
“对不起。”
第一步的认错是很重要的啊。
“欧尔麦特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即使是小胜,也要保密。”
“而且,和你在一起,跟我是不是欧尔麦特的亲人没有任何关系吧。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吗?”
即便更亲密的的事情都做过了,但爆豪却从来没说过“喜欢”、“爱”这样的字眼,仅仅将她视为同伴、划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这种情况下的反问,倒像是要逼他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自信过头了吧。”一直忍受着的爆豪将手里的抹布随手扔进一旁的水桶,污水四溅,二月小腿处湿了一大片。
“因为有这张脸,所以自信心爆棚觉得所有人都会喜欢你吗?”
危险。
被那双赤红的瞳孔直视着,不加掩饰的恶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爆豪的手指微屈——这是他发动个性的习惯性动作。
二月稍微能理解绿谷对爆豪的恐惧了。
但她不怕受伤,也不怕痛,就算下一刻爆豪突然冲过来对着她一顿狂轰乱炸,也没关系。
他盯着她的样子,像极了瞄准猎物时蓄势待发的大型野兽。
二月笑了出来。
“呐,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