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明白现在的状况吗?
男厕所,孤男寡女,在实力上处于弱势的一方,面对另一方满满的怒气和恶意,居然还想着和他调情?
思考片刻的工夫,二月已经解开了上衣的几颗扣子,露出精致纤细的锁骨和一半的内衣。
少女两手的指尖捻起裙角,无声地邀请人探寻裙底风光。
“我已经锁好门了。”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
他一定是脑袋坏掉了。
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好。”
“小胜——好棒。”
二月双手撑在爆豪刚擦干净的墙面上,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往墙边靠。
肌肤相亲,身体相连,她甚至能感受到爆豪心脏跳动的频率。
这次他身上烫得吓人,就像是把怒气都发泄在这场□□中。
“臭久早就知道。”他一口咬在二月白皙的肩头。
并不痛。
最初还能感觉到尖利的牙齿,但爆豪之后便有意放轻了力道,与其说咬,不如说是含着,舍弃了一开始的冲动,这个举动就带有了别样的情趣。
这或许就是他格外生气的理由吧。
欧尔麦特身份保密的重要程度他当然明白。就算二月对他有所隐瞒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他不允许的是,臭久早就知道了。
在他被蒙在鼓里时,那个废物会不会内心暗自发笑他的无知。
你看,你也没什么了不起。
还不是一样被排除在外。
“以后,你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第一个知道。”
一记深入。
她双腿一软,被爆豪一把捞在怀里按住,他的气息很稳,仿佛刚才卖力的动作对他来说只是散了个小步。
“记住我刚才说的。”
二月亲了亲他的喉结。
“……恶劣的女人。”不敢轻易承诺,就使小手段转移注意力。
可恶,身体又变得兴奋起来了。
背抵着门,发出吱嘎吱嘎声。
实在太大胆了啊。
就算是放学后,也可能有几个漏网之鱼,还没有回家。
单单只是锁门还好,但如果引起这么可疑的动静,让人不注意都难。
在学校干坏事,很容易被抓包的啊。
就比如此刻,两人正投入其中,门外却突然传来人声。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尽管有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但太刺激时也不可避免地喊出声来。
私底下玩起来多没下限都可以,但被人撞破还是有些羞耻。
二月推了推爆豪,但他却一副不受干扰的样子,于是两个人在里面过了半小时才开门。
期间那个人也没再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掉了。
怀着这样侥幸的心情,二月打开了门。
黑靴黑裤黑衣黑发,以及缠绕在脖子上的白色带状武器。
“相泽老师。”
居然是老师,还是班主任,这个运气真是没谁了。
“嗯。”
太过匆忙而系得歪歪扭扭的领带,皱巴巴的校服上衣和短裙,裸露在外的两条腿上也有不明水渍。
相泽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做过坏事了。
“爆豪,厕所都打扫完了吗?”
“完了。”爆豪比二月冷静得多,他一脸嚣张无所谓,还有一些被人打搅了的不快。
“一楼的男厕不干净,去重新打扫。”
二月想起刚进厕所时爆豪打扫的认真劲,心里一下就明白相泽是在睁眼说瞎话,摆明想支开爆豪。
这点爆豪自然也清楚。
他上前一步拦在二月身前,“是我强迫她的,这事和她无关。”
就二月春那种个性,还会被人强迫?你俩还在里面磨磨蹭蹭那么久?
相泽面无表情,“我只看结果。”
“爆豪,还不去?”相泽的头发向上竖起,瞳仁周围也泛起了一圈红光,缠绕在脖子上的武器在空中飘动,蓄势待发。
爆豪的性格,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过分执拗,就算明白面对相泽老师时毫无胜算,也要挡在二月前面。
说好要保护她的。
所以再生气,也不会把爆破的个性用在她身上。即便是盛怒之下,也只炸了绿谷的桌子。潜意识做的选择是无法骗人的,他已经触及到这个女人无害表面下恶劣的那一部分,并且无可救药了。
二月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她和爆豪的事情被众人知晓,绿谷暂且不提,肯定是无法接近轰焦冻了。而如果就此和爆豪一拍两散的话,她又舍不得。
她摇晃着爆豪的手臂,软软地撒娇:“呐,小胜先去吧。我很快就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