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收起怔愣的神色，脸上挂起个欺骗性极强的笑脸。
苏雯立马亲亲热热地去招呼他：“小辞，瞧阿姨这记性，连你生日都忘了，回头给你补个微信红包祝你生日快乐。来来来，先坐下吃了早饭。”
“谢谢苏姨。”宋辞拉开平时位置的空椅子，坐下。
唐施看见他的笑脸就来气：“笑什么笑，都怪你。”
宋辞夹了个饺子放进她碗里，带笑着低声认错：“怪我怪我。”
唐施托腮，夸张地“唉”了一声：“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听到这种台词，余下三人的目光都一齐看过来。
唐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非常满意地继续说：“惊！亲生女儿夜不归宿，夫妻二人竟毫无察觉！”
话毕，不忘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问，你们怎么睡得着的？”
被问到的两个人纷纷收回视线，没有理她。
半晌，只有宋辞看不下去，说了句：“因为我靠谱。”
唐施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她爸妈就是默认了宋辞每晚会安全地确保自己到家再离开，反正以前俩人在一个学校就是这样。
但她就是不理解，他们怎么能这么放心的。
唐天成默不作声地看向宋辞。
他眼底有道没睡够的暗色，眼皮耷拉，说话和动作都懒洋洋的。
转头之间，脖子似乎也没什么大事。
他想起早上，宋辞特意解释的那番话就像是早准备过的，过犹不及。
正常情况下，两个小兔崽子只会一味认错卖乖，什么细节都不会和他说明。
要不是唐施这派浑然不觉的傻乎乎模样，他或许真的要认真想想昨天晚上可能会发生过什么。
……
察觉到什么，宋辞敛着眼，筷子顿住。
然后抬起左手，又摸了一下后颈。
-
公交车上叽叽喳喳的，像是拉了一车早起的鸟儿。
还有开了窗在车上偷偷摸摸吃早饭的，让人馋得很。
唐施坐在靠窗的位置，趴在玻璃上看窗外，宋辞在一旁抱着臂闭目养神。
彼此没有交谈。
车刚开了两站，经过一个文化广场。
唐施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语气欣喜：“宋辞，你看！”
宋辞无动于衷，脑袋换了个方向。
他是真挺困的，还有点烦躁。
唐施手上的力道加大，把他摇醒：“你看嘛你看嘛。”
“停。”宋辞睁开眼，无奈地扯回袖子，顺着她手指点的窗外看。
一日之计在于晨，广场上的人不少。
遛狗遛鸟，散步晨跑，还有放着音乐跳广场舞的大妈和打太极拳养生的大爷。
但唐施的关注点不在这些人，她手指点的是一个看起来刚二十出头的男生。
他戴着黑色鸭舌帽，一身宽松外套和工装裤，在广场上滑滑板。混迹在一堆大爷大妈里，格外引人注目。
宋辞面无表情。
不就穿得一身黑踩着板子在平路滑么，有什么好——
只见那男生滑到半途，脚踩回地面，右手带起板子翻了一圈，在滑板落下时再次踩上去向前滑，完成一个利落的跳跃动作。
外套的衣袂被风带得翻飞，让他的背影看上去更帅了点。
“哇塞！”这一下，唐施眼睛都看直了。
宋辞也眯了眯眼，不甘心地承认好像是有那么点东西。
车子开过广场，唐施还依依不舍地转着脑袋往后看。
她情不自禁地感慨：“会玩滑板的男生好酷。”
“等以后上大学了，我就要参加滑板社，找个学长免费教我。”
宋辞把她的脑袋掰回来：“为什么不找学姐？”
唐施做了个鬼脸：“你管我。”
她又不是单纯地想学滑板。
宋辞没理她，但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拉拉她的袖子，冷着脸说：“我会。”
“什么？”唐施侧头询问。
“滑板。”
唐施盯了他两秒，不相信地转回头：“你家连块板都没有，你滑空气啊？”
宋辞绷着脸：“我就是会。”
车子停下等待红灯，车窗外都是一排排的车流，景色单调。
唐施顺口回了一句：“你还有这隐藏技能？”
宋辞的脸色好看了点：“嗯。”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你都说是隐藏技能了。”
红灯跳转，车子再次启动，广播开始播报下一个站点。
唐施手臂趴到前排的椅背上，问：“那你怎么突然打算让这技能重见天日了？”
宋辞表情寡淡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