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林父语气里嘲讽更甚。
林聆：……怎么觉得我腿有点疼。
“哎呦呦——”
沈女士没再开口，但听动静，林父不是被老婆揪了耳朵，就是被老婆拽了头发。
“到底怎么回事啊，爸是自己摔的还是真有肇事者啊？”
等林聆拉着自己的小箱子，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那倒霉催的闯红灯，我躲他来着，但也确实是我自己摔的。”林父回答：“人没跑，他给我打的120，但最多也就是赔点医药费，也没啥用。”
“那还行，起码没跑。”林聆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林父，说：“现在的外卖小哥，真的拿他们没办法，爸，你是真倒霉。”
“你要不还是走吧。”林父皱着眉说：“怎么你回来了一说话我更来气呢？”
“你还来气，我才来气好不好，我看见你就来气。”沈女士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给尚且“不能自理”的林父洗漱。
林父瞬间没了脾气，偃旗息鼓。
“要住院吗？”林聆看着沈女士手里的塑料盆，问。
“不用，医生说你爸年纪大了，今晚在这观察一晚上，明天就能回家了。”沈女士回答。
“回家给我弄个拐，我自己啥都能干。”林父也看着那盆水，好像有点不高兴于自己需要人照顾这件事。
“你快消停点吧，回头你再摔一下就知道疼了。”沈女士把一块温毛巾递给林父。
林聆站在沈女士身后，朝一脸“苦大仇深”的林父吐了吐舌头。沈女士这气一天两天估计都消不下去，林父这两天可算是有的唠叨听了——偏偏他现在断着一条腿，想跑都跑不了。
真的是太惨了，林聆在心里默默想着。
“妈，今晚我在这看着，你回家睡觉吧，明天开车过来接我们。”林聆领会到自己父亲大人投过来的求救目光，开口对沈女士说。
“我看着他就行了，你在这也不方便。”沈女士果断拒绝。
“没啥不方便的，你就安心回去吧，我爸要是想去厕所，我就出卖色相去护士站找护士小哥。”林聆“出卖色相”这四个字说得毫无包袱：“我刚才路过护士站，看到有两个小哥真的还挺帅的，好像是实习的，看着年龄好小啊。”
林父和沈女士神色古怪地看了看林聆。
“老婆你就回去吧，闺女长这么大了，终于能用得上了不是？”林父也开口，努力为自己的“耳根清静”而争取着。
……
“听听，你喜欢小的啊？”
夜色深沉，沈女士已经回家了，林聆正坐在陪护的折叠床上，跟穆泽重新约见面时间，就听见林父压低声音问她，语气还有些奇怪。
“那不然我还能喜欢老的吗？”林聆反问。
穆泽那边告诉她，自己再有空余时间要大概十天之后了，林聆只能边抱歉于自己的失约，边无奈地约了个将近两周后的时间。
“不是这个意思，这儿的实习护士，应该刚成年吧？”林父小声说：“不对，要是中专毕业的话，没准还没成年呢。”
林父眼睛向病房门外瞟瞟，又往林聆身上瞟瞟。
林聆：……
“快睡吧您。”林聆无语，伸手在林父的病床上轻轻拍了两下，说：“我是欣赏脸长得像十八的帅哥，不是喜欢犯罪。”
***
“我回来了。”
林聆一晚没怎么睡，撑着眼皮，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走进家门，还不忘和毛绒熊打了声招呼。
——自从上次的“视频事件”以来，林聆和毛绒熊又恢复了一些日常的交流，不过林聆始终没把它从衣柜里拿出来。
反正他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在哪里，在衣柜里呆着，还省的天天因为别人“碰他”而炸毛。
衣柜里并没有传出回应的声音，林聆也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只糟心的熊经常说一句，又不说一句，对她爱答不理的，所以林聆自然也没有把这次沉默放在心上。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看面前干净的床，又低头看看刚从医院回来的，“不干净”的自己，决定还是先洗个澡再回来补觉。
“林聆。”毛绒熊突然突然开口。
“嗯？”林聆打开衣柜，在距离毛绒熊不远的地方，翻找着自己的衣服。
“我好像想起来了。”毛绒熊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