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瓶。”
“你才是拖油瓶,我是看在道士算命准,不忍心她深处险境才跟她一同前往的。”
“那你可要保护好了,回头可别说是本世子见死不救。”
君墨寒懒得跟梁晨纠缠,他们俩的交集就只是在国子监听学那会,离开了国子监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寻常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的,现在更是没必要搞的像是有多熟悉一样,毕竟,谁都知道皇陵凶险,没必要为了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搭上自己的命。
“那是你的马车。”
君墨寒给洛初梨指了指远处停靠的马车,而他则自顾自的上了另一辆马车。
洛初梨看着自己的马车,又看了眼君墨寒的马车,君墨寒的马车比她的马车足足大了一圈,而且他的马车还是用紫檀木打造的,四角上还悬挂着红色流苏,两边的菱花纹小窗上还粘着碧纱,就连个小蚊虫都无法进去。
外面都这样华丽,里面该是有多舒服自是不言而喻。
相比之下,洛初梨的马车显得太过寒酸,只是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木材拼接出来的,看上去就很是粗糙,里面怕是连最基本的软枕都没有。
“他的马车怎看上去那么舒服?”
洛初梨有些不满地看着君墨寒。
梁晨识得君墨寒的马车,小声道“阿梨,那是他自己的马车。”
洛初梨闻声语噎,要不是她这身行头不便暴露身份,她也要坐自己舒服的马车。
“这样啊,那.那行吧。”
宣德帝为他二人准备了两个马车,君墨寒向来不愿坐别的马车,故而一早就来让宫里管事的太监将那马车带回去了,只留下一个马车用来给洛初梨乘坐。
_
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长安城,城外道路崎岖颠簸,马夫赶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洛初梨挑起帘子看向外边,初夏的骄阳照在浓密的林叶间,细碎的阳光穿过枝叶洒在泥泞的路面上。
马车所行之路,一眼看不见尽头,路上除了他们的马车,再无旁人,就连前往长安城维持生计的脚夫都没有,只鲜有几声鸟叫划过长空,不见了踪影。
洛初梨松了手指,放下帘子,微风荡漾,掀起帘子一角,隐约瞧见马车里面二人相对而坐的景象。
“梁晨,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说起这个,梁晨可谓是有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他砸吧砸吧嘴,“这事要从两日前洛景明找他时开始说起。”
两日前,洛景明找到梁晨,说是有个事情需要他亲自跑腿,并且洛景明表示他不会插手此事。
梁晨听闻后高兴地险些跳起来,心想着跟着洛景明数年了,一直都在洛景明的身后做些杂活,这次终于能硬气一把了。
他当时并不知道是干卖命的活,还傻乎乎地问道:“若是做好了可以升官吗?”
升官可是梁晨一直以来的愿望,他就想给他爹证明并非只有武将才能出人头地,文官一样可以在官场展现才华。
洛景明当即便点了头,梁晨还怕洛景明出尔反尔,还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洛景明和梁晨同时签字画押,梁晨还高兴了很久。
洛初梨面色诧异地看着梁晨,“所以你是被我哥哥诓骗了?”
梁晨不置可否。
他后来知道后也想过找洛景明的茬,可白纸黑字写着呢,签字画押也是他提议的,想后悔都没办法。
“都怪我年少轻狂,少问了一嘴,结果就把自己给诓进来了。”
洛初梨心下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幸好当初她假扮道士的事情被他发现的早,要不然她肯定死的很惨。
“那你要是后悔了,你现在可以回去,我保证不告诉我哥哥。”
洛初梨也是好心,况且她可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可梁晨却使劲摇头,“那可不行,虽然你贪玩骗了我,可我不能看你去送命,到时候发生了危险的事情我还能挡在你前面呢。”
梁晨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洛初梨笑了笑,并未说话,可梁晨看得出来洛初梨这是不信他。
“再怎么说我爹也是个武夫,我多少能遗传点他的血统吧。”
洛初梨敷衍地点头,尴尬地笑了两声,“信,我信,我绝对信。”
梁将军要是知道自己堂堂一介武将,在自个亲儿子眼里就是个武夫,那不得当场气晕过去。
“那个世子就是那样的德行,你少理他就行了。”
“……”
一路上,梁晨没完没了的跟洛初梨说话,说完东山的猴子又说城中的百姓,后来又开始讲自己在国子监时的丰功伟绩,总之他的嘴就是没停下来过,最后硬生生是把洛初梨给聊的睡着了。
等洛初梨再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期间马车也未停下歇息,她挑起帘子看向外面,四周荒无人烟,像是进了深山,蝉鸣鸟叫声从四周间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