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住啊。”
季容宣只淡淡地说了声:“无妨。”
燕无知不知为何,总感觉季容宣在刻意和她拉开距离,像是怕人知道他们是主仆关系一般。
“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就算我们完成了圣上的旨意,若是找不到出口,还是会交代在这里的,不如季家主好好休息,这里由我来守着,这样大家都能休息一下。”
季容宣思忖一番,“嗯”了一声,起身找了个光线照不到,人少又安静的地方歇息。
燕无知在洛初梨的身旁坐了一会儿,又鬼鬼祟祟地看了一遍所有人,见着他们都睡着了,她便心安理得地将目光放在洛初梨的身上。
洛初梨的双颊依旧红扑扑的,纤细修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火苗下衬的她极美。
燕无知仔细端详着,这副面孔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倏然她眸光一亮,城西糕点铺学她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燕无知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意,“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揭开洛初梨身上盖着的一层又一层的衣裳,借着昏暗的光线在洛初梨的身上胡乱摸着,像是找什么东西一般,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她蹙起眉头小声呢喃:“怎么没有?不可能!”
燕无知将目光放在梁晨的身上,梁晨此时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他被人盯上了。
燕无知回忆一番,那个铜铃铛确实给洛初梨了,不可能没有。
她又在洛初梨的身上找了一遍,这一次翻找到了洛初梨随身挎着的布袋子,燕无知打开布袋摩挲一番,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时,脸上露出了笑意,她连忙将东西拿出来,正是她家主子要找的那个铜铃铛。
燕无知将铜铃铛藏好,又将所有的东西归位,制造出一个无人动过的模样,之后正准备松口气时,君墨寒突然醒了。
君墨寒睡了许久,不知现在是何时,只觉得自己睡饱了,有精神了,又往洛初梨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这人真能睡,这么久了都没醒,也是厉害,怪不得说是个病秧子呢。
君墨寒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伸完懒腰后心想着左右也无事可做,不如前去看看那个娇气的小姐。
“呦,你个糙人,能将这个金枝玉叶照顾好吗,若是出了差池,洛司空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君墨寒是极度狂傲,他不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那种不喜欢是写在脸上的,他不喜欢季容宣,是因为季容宣算是个商人,自古士农工商,商人最是没有地位,而君墨寒甚为官家子弟,不愿与这样的人共事,但紧紧止于不愿意,并不是说一定不行,至少在之前的合作中还算可以。
而他不喜欢燕无知,那是打心底里不喜欢,是一个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这个人的戾气很重,丝毫没有女子的温婉,说是男人也不为过。
燕无知也不甘示弱,正好她还不想伺候呢,谁愿意伺候这个什么也不会的千金小姐了。
“既然世子觉得我照顾不好,那就劳烦世子亲自照顾一下了。”
说完,燕无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君墨寒挺纳闷的,平常这个人不怼死他都不罢休,现在倒是好说话了,他也不多想,走到洛初梨的身边坐下,看着昏睡的洛初梨。
洛初梨的双颊比他睡觉前见得还要红,君墨寒见状蹙起眉头,不应该呀,她这周围这么热,再怎么样也该有所好转,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呢?
君墨寒思绪飘忽,他记得儿时他也发了一次很严重的烧,好几天都未曾好转,最后还是用了民间的法子,用酒搓手心和脚心,确实挺有效果。
思绪回笼后,君墨寒才意识到他们所处的地宫别说酒了,连水都没有,上哪找酒去。
这时阿莫拿着烤干的衣裳起身朝着君墨寒走去,君墨寒眸光一亮,唇角浮起一抹笑意,待阿莫走近后朝着阿莫伸手,“把你的酒葫芦给本世子。”
阿莫的神情变了几丝,强笑道:“主子在说什么,属下怎么会将酒葫芦带来地宫呢?”
“少来,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嗜酒如命,饭前饭后都要来一口,你少带什么都少带不了这个。”
阿莫当然舍不得他那点仅有的酒水,“主子,属下的酒葫芦真的空了。”
君墨寒收回手,“进地宫之前,卫澜府中的人可是将新沽来的酒水分了你一些,若是……”
不等君墨寒将话说完,阿莫将自己的酒葫芦递给君墨寒,“这酒我还一口没喝呢。”
君墨寒笑了笑,“出去之后本世子、”他说完顿了一下,又看向洛初梨,“让洛小姐给你买。”
“就知道自家主子最抠搜。”阿莫小声呢喃,也不知君墨寒听没听见。
当阿莫看着君墨寒将上好的酒水倒在洛初梨的掌心时,他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聚仙阁的酒啊,千金难买的。
原本阿莫以为浪费一些就已经很过分了,可君墨寒却将洛初梨的鞋袜全都给脱了,又把酒倒上去搓了几下,阿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