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雾影和宋逾辞两人。 “哼!我懒得和他计较。”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楚芷兰同团团挨着坐了下来,经过方才的一出,她要送出生辰礼的事就被忽略了。团团示意她望徐柳禾那边看去,几人局面正僵持着。 “五小姐,是不是忘了还要送出生辰礼之事。”团团坐着,措不及防的说出口。 众人原本是在唠家常,被这么一句话插进来,目光都聚集在楚芷兰身上。 “对啊,不提起我这急性都忘了,刚才人家这姑娘都说要送出去生辰礼,怎这时候了,都没送出去?” 张广树也开口道:“没有什么是拿不出手的,心意到了就行。” “是呀,我们这些老大粗,送的这些东西,不是照样让人欢喜的,徐家丫头不是那般嫌贫爱富的人。”唐唤之也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帮腔说着。 徐柳禾听着交代他们二人不要再吵了,看向楚芷兰,“五小姐要送的礼物我也是很期待的。” 她柔声的话语让楚芷兰更有一种负罪感了,后者悄然的看向宋逾辞,她的少年在阳光下,而她好似永远都活在暗处,只是悄悄仰头看向他。 周围人的目光像聚焦灯一样打在她身上,楚芷兰只觉得呼吸都要顿住了,头顶像是悬了一把剑一样,随时掉落就能要了自己性命,她索性将袖中的锦盒拿出。 可她的手被衣袖掩着不停的抖着,团团看出了端倪,怕在众人面前暴露,握住她的双手,将锦盒接过,弯腰低头双手向上捧着,将她交给徐柳禾。 “这是我们五小姐特意为徐姑娘挑选的礼物。” 徐柳禾将萧玄初送给她的白玉手镯仔细得放好,接过她递来得细长盒子。 “我打开了。”徐柳禾看着她,楚芷兰沉默不语,单单注视着她手上的动作。 “这簪子,做工精细,一看就是精品。”徐柳禾打开盒子向众人展示着盒中之物,“五小姐方才那般扭捏,是不舍得将这簪子赠予我吗?” 开玩笑的话语此刻被楚芷兰听了去,她知道徐柳禾是为刚才的犹豫不觉,而给她解围,这让她更加懊悔了,半天也没说出口一个字来。 团团见她甚是喜欢,还不忘添油加醋的说:“既然徐姑娘如此喜爱,不妨现在就带上试试看。” “好啊。” 听她这样说,团团的脸上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可却因为后来发生的事,瞬间气的脸色由青到白。 一旁徐母也来到她的身旁,徐柳禾将盒中的簪子递过去,撒娇的开口道:“娘替我带上看看。” 徐母没有任何防备的拿起石榴绒花发簪,楚芷兰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砸中一般,就要上前去阻止,团团却死死的拉住她的衣裙,让她动不得半步,眼神示意她不要暴露。 “来,娘看看好看吗?”徐母将发簪替她带上的一瞬间,淬上的剧毒就透过她的皮肤,充斥在血液里。 因为这是楚景檐往日在西域才寻来的剧毒,它的毒性大,一刻钟之内便能让人毙命,被淬上剧毒的物品,在人接触后,毒性在一刻钟后也会散去,让人难以查出。 徐母看着发簪在徐柳禾头上带着,长长的流苏,在散射的作用下,投出光点,七彩纷呈。 “好看。我的禾儿呀,也算是长成大人了,但在娘眼里禾儿永远是小孩子。” 徐柳禾不知怎的,听着这些暖心的话,心里却是莫名的伤感,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堵在心上,很难受。 “娘,等城外的那些西瓜熟了,卖了换钱,我就给娘买身新衣服。”徐柳禾看着她身上那件已经洗的发白的麻布衣,眼角有些湿润了。 徐母轻抚上她的额头,“傻孩子,娘不要穿什么要好的,只要我的禾儿开开心心的就好。” 而这边的萧玄初正在同几位皇城而来的水部侍郎,商议着城外水坝加固还是重建一事。 城主府上,若大的正厅中,几个人围在画好的图纸上。 水部侍郎程述安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瑞丰河上游发源地乃是高山险岭,提拔近些年来淤积不少泥沙,若在中上游地段一味加固河堤,怕是不妥。” 他的同行裴以行听了不乐意道:“这有何不妥的,中上游大坝加高加宽,岂不是可防止洪水没入下游,冲毁农田。” “你瞧,这上游临近的地方,皆是一片荒石堆积而成的高山,水源又从这山缝中流出,若是发洪水,定会冲垮大坝引来泥石流。” “到时候泥石流冲毁了大坝,瑞安城中百姓都该遭殃了。”程述安指着上游河水发源地的高山说。 “那就拆坝重新选位子再修。”裴以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