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
翁小白俯视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直视他的眼睛,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问他:“你呢?董翔在我面前装成完美先生,为的是骗婚一个可以随意家暴发泄变态欲望的妻子,那么你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讽刺道:“程先生你事业有成,一表人才,我也见过你以前女朋友和你的合照,可谓是郎才女貌。虽说是同学,也断联已久。你忽然向我表达好感甚至求婚,也不遗余力地在我面前揭穿董翔的真面目。如此费钱又费力,比之董翔的付出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普通如我,又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看得上的?是这条命吗?”
她知道她在迁怒程洛,她知道她该控制自己恶毒的言语,可她忍不住。
“还是想要某一个健康的器官?想来想去,唯一属于我的,还有点价值的就是这一样了。”
“小白,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他伸手去触碰她放在膝上的手。
翁小白一把打开他:“别碰我!”
她声音尖利,终是控制不住情绪,崩溃了。
她哭,她喊,发出无意义地尖啸声。
“程洛,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值不得你花心思!”
面前的男人,像是比她还要难过。他想要靠近安慰,又怕她挣扎排斥。只能默默守在一旁,无视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翁小白蹲到地上,双手环抱住小腿,头埋在膝盖上。把近来的委屈、焦虑、惶恐迷茫都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肿痛,她才抬头。见程洛还在她身边。
她胡乱擦了一把脸,哑着嗓音问:“你怎么还没走?”
她的抗拒和敌意,丝毫没有隐藏。
程洛把一包湿纸巾递给她,站起来退后两步:“我过两天去看你,等你心情好些。”
又不放心的叮嘱:“你……如果决定和董翔提分手的话,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我陪你。”
翁小白拒绝:“不用。”见程洛坚持她才不情愿开口,“我不会一个人去的,会叫上我哥陪我。”
“嗯。你们小心一点。”程洛说,“我手机24小时畅通。”
程洛离开以后,翁小白又在原地呆了许久。
蹲得太久,脚都麻了。哭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情绪平静后站起来才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围着她的小腿咬一样。
找了个快餐店的卫生间,洗了把脸。脸上又红又肿,一团遭,根本没法看。不化妆完全见不了人。
择日不如撞日,董翔这件事情不知道则已知道了便不能拖,越拖越恼火。
她当然不会一个人去,她可没有忘记,茵茵她们说的董翔不同意分手后变本加厉的折磨。
翁小白先是给公司打电话请假,又打给哥哥翁帆。捡重要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了自己想要分手的决定。
翁帆气爆了,完全支持她,冷静过后又反过来叮嘱她不要一个人去,一定要等他一起。
“我知道的,哥。”
给自己快速化了一个妆,遮掉肿泡眼和红彤彤的鼻头。乱糟糟的头发捆扎起来,扎头发的时候她不由想起刚刚黑衣女人说的被董翔抓着头发在地板上拖形的画面……
两人在一起没有多久,并没有太多的经济纠葛。每次约会也是谁方便谁付款。比较大头的就只有她去董家的时候董妈妈给的红包,以及董翔给她买的手链。
她回了一趟公寓,拿了这两样东西装在包里,去和翁帆汇合。
翁帆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还带了他的两个朋友,都人高马大,看起来特别有安全感。
翁小白先前已经给董翔发过消息,约他下班后见面。
他们几个便先去约好的店里等着。
董翔来的时候,看到她同桌的三个男人,常年挂在脸上的笑意便淡了,或许是察觉出了什么,慢腾腾地走过来,在翁小白对面的位置坐定。
那也是唯一一个空着的位置。四方桌,翁家兄妹俩坐一方,翁帆的两个朋友各据一隅。
说实话,翁小白有点紧张。
但这是公共场合,又有三个大男人陪着,料想董翔这么能装,就算有想法也不会在这里动手。
心下稍定,控制着声音开口。
她并没有长篇大论地铺垫,而是直截了当说结论。
“今天约你,是想谈谈分手的事。”
对于董翔这样的人,过多的铺陈只会让他觉得你在心虚、动摇和底气不足。谈判便失了主导权和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