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迷迷糊糊的说些
至少苏黎觉着是不着边际的话
“魏将军——你先放开我——小心——啊——”
苏黎还没说完,就随着顾铮“狼狈”的摔进了,早早备好下面有软垫的陷阱
这是顾铮一个时辰前才布置好的猎洞,故连着泥土都散发着早上新鲜露水的味道
只是,慌乱下,苏黎根本顾及不上这些,只是害怕的抓着顾铮的衣袖
饶是下头不做声响的按了软垫,苏黎的脚踝还是红肿了,衣衫单薄,很快显露出一道又是一道红痕,而后,暗暗变深
“你不是将军嘛”,脚踝红肿的好高,少女的尾音甚至多了一丝丝的委屈
“将军受伤了”,顾铮耐心的指了指渗血的布条
“可是刚刚那头乳猪——”,苏黎迟疑的问出
“瑭八帮忙猎杀,我合理绑之”,顾铮毫不犹豫的回道,论到自己时,一双星目扑闪扑闪,就差予一粒甜枣,便能摇尾求乖
好家伙,这些活儿分到将军这里就只是文弱书生干的那一项了,或是——或是——或是真真失智哉
顾铮见苏黎望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些迟疑的可怜,当下便有些——痒痒的
随即望了望粗糙又满是茧子的手,便罢了,只得是轻捻了捻
苏黎在军营时候,借着艾玛的便利早早将这位黑面将军的往事翻来覆去的一一了解了,线下不知怎么,方一眼过去,林间萧寂,忆了些许,嫩白的双手当下便不自禁——
轻轻抚上了少郎胸前印透的淡红处
顾铮柔和着眉目,小心的望着苏黎垂下的眼眸,不知为何,心不住的抖动着,忽然就想起,三年前的晚秋,自己做透析,她也是这样的,这样的小心,这样的沉默不话
可是,可是呀,那时的他们是爱恋相通的,现下,她会是吗,若是若是——
不知为何,手不住的紧攥着拳头
苏黎很明显的看到,纱布由浅红印的深红了,甚至于染于指扣,轻轻地收回手
少郎则是忙着偷偷瞥着那只白嫩的手,怎么办,有些透不过气,不敢呼吸,怕是胸前浮动大了,可这样小声小声的吐息,有些难受
是夜凉薄,苏黎又是着一丹青衣裙,许是半日来闲散惯了,也不管着些规矩小节,外随意拂一妃红凉衫
然这样风度翩翩下,坠落下来,腿骨免不了刮擦淤伤
故苏黎还是语无轮次际,顾铮便已然看到,一道青色淤血自苏黎的膝盖朝着脚踝直直而下,不大不小的青紫横现,血迹愈发肆无忌惮的汩汩而出
少郎赶紧也很是轻柔的将少女环于胸前,甚是怜惜的……
另一头
放开我——放开我——许是方才的雄黄上头,江殊一时间只是知晓寻着那道日夜思念的身影——而后似有所感着转过身,却是——一抹熟悉的影子映入眼帘
而后,紧紧的攥着少女嫩白的手腕,不住的嘟囔着什么
明瑾这边,却是讨厌这般“耍酒疯”的行径
你竟是这般——
“你不要听她的好不好……我没有……没有和她”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我……我……”少郎状似痛苦了好久,才缓缓的,小心的抬起了头,想说些什么,却是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明瑾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他这样痛哭流涕的样子,再多的回应,控诉,只能强装作来了风,模糊了眼角,而后消逝在心底
少女强咽下苦涩,恢复了当初的决绝:“大夫醉了,不然我替你唤来阿蒌”
(阿蒌早在他们灌酒的时候就不甘愿的退下了,还拉扯着呆愣的瑭八,现下若是再从屋檐上下来,讨的了这份苦差事,想必明早又该陪练哉
思及此,阿蒌于房顶上撇撇嘴,悄悄的隐没了些许)
亭子内的旎旎仍在延续
少郎听见了这话,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明明她便是她,却是——却是又这般
故而更是伤心的依靠在少女的怀中,紧紧相拥着,可是——却是——呜咽着
屋上的阿蒌:想来主上自小何时过这般,现下竟——或是先着去洛阳讲十二绑来……
少郎疙疙瘩瘩的:“婷婷——你不能这样的——你不能这样的——明明——嗝——我们昨天还说好了的,明明——昨天是愿意的——”
“大夫,我是——”
少女还没说完,少郎却越发激烈的打断:“你不是——你是我的阿婷,是我的宝贝——”
明瑾不出声了,他的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好像,好像是自己强夺走了他的心爱之物那般
后来,少女只是静静等着少郎说完那些零零碎碎的话
或是醉意更浓,江殊满满想着最爱的人如今只是漠不关心,甚至只是埋怨自己是哥哥的关系,只能是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