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落下,在离男子脖颈只差分厘时顿住,男子却十分视死如归。
许皖鱼替男子合上衣襟,柔声道:“受过良好教养,不熟地形,不会是探子。有闲心女扮男装,却宁死也不愿说出身份。”
“唉,那便是重名声了!”许皖鱼声音冰冷,“郎君再不如实交待,我便让人带你敲鼓游街,再另人将你女扮男装的事迹宣遍天下!”
男子面色胀红,见许皖鱼不似恐吓,泄气道:“荀爽。”
“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何人?”
荀爽闭嘴不言。
“来廉府有何目的?”
荀爽垂头丧气,后悔不迭:“随家人归乡,途中与家人赌气,我便先行一步,谁知迷路至此地。若早知你们是廉府的人,便不缠你们了。”
许皖鱼继续问:“为何男扮女装?”
荀爽脸色青红转换,咬牙切齿道:“个人爱好!”
嘶……
廉符和黑豚默默离远几步。
许皖鱼面不改色:“一面之词,不足为信。你可托人带信家人,让家人来赎。在此之前,我会派人对你严加看管。”
荀爽点头,选择不写信。
许皖鱼头一次见这般破罐子破摔之人:“你擅长何事?”
荀爽眨巴大眼睛,不明这是何意。
“廉府不养无用之人。”
荀爽寄人篱下,只能低头:“儒学,农家,法学,阴阳,纵横均有涉猎。”
许皖鱼与赵文政对视一眼,若是真话,那妥妥一人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