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远的廉颇的脚步一顿。
许皖鱼安慰道:“师傅,不用理他。世人愚昧,邯子郸民众多为舆论所裹挟,无法分辨是非。”
廉颇径直前往王宫:“我去复命,你去找你的阿翁。”
风萧萧兮易水寒,廉颇的背影显得格外凄凉。
许皖鱼没有先回蔺府,而是去找胡非子和蔡泽。
“拜见女君。”胡非子激动不已,总算见到钜子了,果然风姿绰约,不似凡人。
许皖鱼向两人行大礼:“天高水远,多亏两位郎君在邯子郸主持大局。皖鱼拜谢之。”
蔡泽和胡非子连忙回礼。
“此次,我来邯子郸,想问问两位郎君,可愿意跟我一起赴秦?”
胡非子连连点头。
蔡泽心中纠结许久,咬牙道:“吾亦跟随女君。然,胡非子最好留在邯子郸。”
胡非子出言瞪眼:“蔡泽,你这是何意?”
许皖鱼打圆场:“蔡郎君定有深意,可愿细细述来?”
蔡泽低着头:“女君,此去秦国,前途未卜。许行和黑豚必然会跟随您,胡非子也去的话,一旦您遭遇险境,谁来救您呢?”
胡非子反驳道:“我们聚在一起,才能更好地为女君效力。若女君遇险,齐墨在外,又有什么用呢?”
蔡泽不能再深说下去了,只静坐着,等待女君决定。
许皖鱼明白蔡泽的意思,就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蓝子里。
一切顺遂是最好的结果,万一有意外,还得有人在外转圜。
许皖鱼:“就依蔡泽所言!”
“钜子!”
许皖鱼安抚胡非子:“非仅留下你一人,墨家子弟,我只带走黑豚和十余名楚墨,其余的皆留在赵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