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芙整日忧心母亲中毒之物时,这日内院内,自两个月前,柳姨母母女来访后,终于来了访客。
江芙正在榻上小憩,便听到窗外急匆匆的走路声,而后便见秋叶来报:“小姐,有人来拜访夫人了。”
江芙早早便安排了人手,内宅有人来访,便即刻通报她。
“是何人来访?” 江芙赶紧问道,说着下了榻。
“是柳姨母和她女儿。” 秋叶回答道。
春风见江芙下榻,连忙从柜子中取下一碧绿色的糯裙为江芙穿上。
“随我去看看。” 江芙赶忙带着春风、秋叶两人去了江夫人院中。
待江芙进屋后,只听柳姨母说到:“这也太可惜了吧?那么多奇珍异宝都被这只猫给糟蹋了?”
“事已至此,也都罢了。” 江夫人抚了抚趴在腿上的大白猫说道:“倒是没想到这猫和我倒还挺投缘。”
江芙与母亲嫂子外加柳姨母母女问好后,便坐在了嫂子王婉的旁边。
“妹妹,忘了和你说,这只大白猫名字叫‘江居安’,如今是我们家里的二少爷。” 江夫人未曾养过这猫,起初对这破坏她院子的罪魁祸首心怒不已,不曾想后续倒还和白圆圆投缘,倒是一堆乐子,现在直接当成了猫儿子对待。
“江居安...” 柳月不由地看向了那只白猫,世子名叫江行安,这猫叫江居安。江夫人江这猫,还真是当猫儿子看待的。
柳姨母对猫可无甚兴趣,她今日来镇国公府理由是陪柳月送花笺。
“对了,是不是要给山哥办一周岁抓周宴了? ” 柳姨妈拾起黄花梨木茶几上的茶杯,饮了口茶问道。
“这倒是,还有两个月便是了。” 江夫抚了抚白圆圆说道。
“月儿做了很多花笺来,如今啊流行这少夫人们亲手写花笺,以表对来客的重视。” 柳姨母看。
“现在的小辈儿们还喜欢这个啊?我还不知晓...” 江夫人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继妹柳姨母。
“上次那镇远侯府的宴席,都是她们世子夫人亲手写的呢,我看啊,你也让婉娘写,表示隆重。” 柳姨母边说边向了王婉。
“月儿,你快把你为镇国公府做的花笺拿出来吧。” 柳姨母随即吩咐道。
柳月将自己做的一盒子花笺从身后的丫鬟处,拿了过来,递予了江夫人。
江夫人拿起这花笺看了看,只见那花笺,比她们上次收到镇远侯府的花笺请帖更加精致,不由的看了眼柳月,说道:“你有心了。”
“这花笺做得真是细致入微。墨颜,将我那金镶玉步摇外加一对月牙形玛瑙的耳铛拿来送予表小姐。” 江夫人对其随身大丫鬟墨颜说道。
“姨母,您这可折煞我了,姨母您平日里指点我字画一二,便胜过我独自研习一年半载。月儿怎得还能要您的礼。” 月儿发出轻柔柔的声音,对江夫人说道。
“婉娘,你将这些花笺收着吧,山哥儿的周岁宴就由你执笔写好了。” 江夫人对儿媳说道。
“是,媳妇回去就办。” 王婉柔声说道。
“我姐夫和行安呢?” 柳姨母从进了国公府门开始,一路行都未曾见江国公的踪影,便问道。
“这爷俩带青哥儿去西郊马场骑马去了。” 江夫人淡淡答道。
柳姨母不禁微微失望,专门挑了个官员不用上值的日子来国公府,不想还是没看到江颢。
柳姨母见花笺已送,今日自是看不到江颢了,喝了杯茶后,便对姐姐江夫人告退。
“好,芙儿带我送送客。”对江芙嘱咐道。
“姨母,姨夫与表兄近来可好?” 江芙边走边问道。
“你姨夫还是老样子。”想起自己那瘦得跟杆儿似的,没有一丝武将英勇气概的丈夫,柳姨母心中便不喜,随意的答道。
“你表兄呢,最近在国子监入读。”提起儿子,柳姨母方才笑了笑。
江芙细细观察着,“月表姐,你做的花笺真是精致。”江芙看向柳月,只见其垂着头,踱着步,看不到其眼神。
细想来,她虽称柳月一声表姐,可那柳月实为妾生子,前几年不知为何被记在了柳姨娘的名下,便当做了柳府的嫡女。
听到江芙提及,柳月方才抬起头,眼内一片柔和的说:“没......”
“就是!就是!”柳姨妈立即答道,“芙儿,我和你说,就月儿这花笺手艺,得了她父亲真传,一般人难以做得这般精致细腻。”
“镇远侯府的老夫人,上次专门要月儿做些花笺;这不现如今流行这个,月儿啊专门给山哥儿周岁宴做了花笺呢...” 柳姨母强调了一番。
“母亲......”柳月忍不住,欲语还休地看向柳姨母。
待不见了柳姨母二人身影后,春风不解地问道:“小姐,这表姑娘为何不想让柳姨母说为其他府中做花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