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砚知道消息连夜去她的房中寻她。
“阿月,你真的想好了?你这可是在拿你的命赌。”涂山砚焦急的看着她说道。
“他有钱有权,有何不好。”阿月倒是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涂山砚气的轻轻坐在她的身侧:“阿月,你真的喜欢他吗?”
“不喜欢,可我没得选。”
“阿月,哪怕你是为了当年的事,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阿月轻轻拍了拍了桌面:“涂山砚,你知道丹穴当年只有少数人生还吗?你知道我爹娘守在城中,让百姓撤退的悲壮死相吗?你知道高阳王现在住在我的家乡,那里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你不明白,因为覆灭的不是青丘,你不会理解的。”
“阿月,你有的选。”
阿月眸子猩红的看着她,他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白商洛手上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能让阿月豁出去。
阿月知道他背地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多事,不说些狠话他是不会离开的。
“阿月,他不适合你。”
“滚出去!”阿月身体有些颤抖大喊的让涂山砚滚出去,桌上的杯子被她摔的稀碎。
涂山砚没有动,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我说了滚出去!”阿月凝出一把长剑对着涂山砚的脖子,喘着轻气。
“阿月,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当年的事情,我有了很多线索………”
阿月没有说话将剑往下按了按出了血印,看到血她收回了剑对着自己的脖子。
“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涂山砚看着她,他知道她失控了,自己再不走,她随时会对自己下手,担忧的看着她慢慢退出房门将门关上,涂山砚站在院中听到是哭泣,是各种摔家具丢东西的声音,姒星白月站在院中看着屋内的人影。
白月明白,阿姐做了很大的决定,即使她进去将阿姐安抚下来,她的心中还是没有发泄,任由着阿月发泄,过了一刻房中才安定下来,遍地狼藉,她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提着长剑走出门外,坐在院中一言不发,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仕女急急忙忙的在白月的安排下去收拾屋内。
“阿姐。”白月坐在她的身后也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白月,对不住。”阿月的声音很是嘶哑。
阿月抱住白月的腰轻轻抽泣着。
涂山砚消失了很久,也没有再来找过阿月,宿醉在酒楼中,他不愿意回到青丘山下的伴月楼,让人改了名字,半月楼,寓意和以前一样,只是她快结婚了,伴月楼的名字,怕她落了口舌。
开春冰雪融化。桃花苞挂在枝头,却也是下着小雪。
白商洛站在她的身侧看着院中的梅花树:“门庭前雪若如霜,院中梅枝似无长。”
阿月看着梅花树没有说话。
婚礼那天白府中的每棵树上都挂着小红结,桃花飘在空中熙熙攘攘,殿中坐着白商洛的爷爷奶奶,两人说着若不是因为她的血脉,必定不会同意白商洛娶她,涂山晔代替青丘上门送礼,白月站在她的身后幻想阿姐一身红衣凤冠的样子,可她并不喜欢他。
几人都没有祝福阿月,他们明白阿月没有选择,但是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即将拜堂,宾客不多,殿中阿月端着茶脸上没有笑意,朝着人群中看了看,没有涂山砚的身影,默默的将头低了下去,等候宣誓。
涂山砚在大殿的另一侧看着她,看着她凤冠霞帔的样子,心中有些难受,十年过去了,他不知情从何起,可能是和她在一起开开心心笑的时候,看她稍微有点不舒服自己就难受的想死,想给她好吃的好玩儿的,给她买衣服,他听别人说大部分姑娘都喜欢首饰衣服。
不愿再看到,转身离开,他还有事情要做。
谢必行带着一队人马留在门外,独自提着长枪进来。
“你是何人?”白爷爷问道。
殿中有人认出这是天帝山的少将军,纷纷不敢说话。
才爷爷皱着眉头说了句煞星。
谢必行没有理会,走到阿月面前,阿月揭开红面纱看着他:“你来这儿做什么,快走。”
白商洛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滚出去。”
“她不喜欢你,何必强求。”
“喜不喜欢是她的事,与你何干。”
“我跟在她身旁十年有余,我清楚她是怎样的人,强扭的瓜并不甜。”
“甜不甜吃过才知道。”白商洛不想将事情闹大将剑收了回来。
“门外全是天帝山的军队,你可以试试。”谢必行带着笑意看着白商洛。
“阿月,你当真不想嫁给我?”白商洛看着阿月问道。
“不想。”阿月摇了摇头说道。
她承认自己从来不曾喜欢过他,哪怕一点一滴,她总是惊醒,睡梦中是父母的身影,是流离失所的丹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