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宋盛扬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三年多这个时间点,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刘宗耀用力的点了点头,语气很是肯定,“之后一直没人来,我还给我爹去过一封信。不过我爹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你在山上可藏了什么人?”宋盛扬没搭刘宗耀的话,自顾自的开口问道。
刘宗耀有些疑惑,“我在山上能藏什么人。”
宋盛扬看了他一眼,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开口时又换了个说法,“我不这么问,那县令可曾给你送了什么人过来。”
刘宗耀一愣,垂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开口,“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们山上的军师,可不就是县令给我送来的。”
顿了顿,刘宗耀语气疑惑,“军师有什么问题?不应该啊。”
听到刘宗耀的话,宋盛扬微皱着眉头,却未曾搭理他。
宋盛扬快步走到迟松身边,沉声开口,“这事儿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刚刚宋盛扬与刘宗耀的谈话,迟松自然听的清清楚楚,他挑了挑眉,看向宋盛扬开口问道:“哪里不对?”
“按照你我先前所想,这真县令本应该是被假县令要挟让位。假县令与山匪狼狈为奸,将真县令囚在山上。
如今一看,这真县令在山匪那里,处境并非我先前以为的那般凄惨。”宋盛扬微微皱着眉,轻声说着自己的推测。
迟松点点头,“你觉得是假县令骗了我们。”
宋盛扬略微思索,随后缓缓摇头,“我看那假县令应当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怕假县令看似是执棋者,实际是局中人。”
随后宋盛扬语气一顿,看向迟松开口,“这山上最近可有什么人出来了。”
迟松勾唇笑着摇摇头,“没人能出来。四周皆是派来守着的人。”
“水路你也守着了?”宋盛扬猛的回过神来,看向迟松。
迟松对着宋盛扬一笑,轻轻打了个响指,“进了这山匪窝里,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又装。”宋盛扬暗自嘀咕了一声,心里却也好奇这件事情的真相。
一群人走了一段路,此时正是走到了山匪的大门前。
刘宗耀看着熟悉的地方,眼巴巴的也不敢上去。
虽说是他爹硬逼着他来的,但好歹也是住了三年,此时看着这人去山空的地方,也实在是有些心酸。
“啧,你舍不得了?”宋盛扬看着拧巴着脸的刘宗耀,开口问道。
刘宗耀赶忙摇头,“不不不,你们进你们进。”
宋盛扬嗤笑一声,挺着小身板的站在迟松身旁进了门。
“进来了,要怎么知道?”宋盛扬看向一旁不急不慢的迟松开口道。
听着宋盛扬略微带着催促的话语,迟松勾唇笑笑,“等。”
“等?等什……”宋盛扬话音未落,便被来人打断。
“少爷,刚刚我们在河边抓到了一个人!”侍卫向迟松抱拳开口道。
宋盛扬往那开口说话的侍卫身后看去,抬眼间便看到了那侍卫手上拎着个正往下滴水的男人。
还不等宋盛扬开口问,刘宗耀就先一步点明了他的身份,“军师!你是不是那县令派来的奸细。”
宋盛扬一挑眉,瞬间也明白了眼前男子的身份。
这人应该就是那假县令口中的真县令。
宋盛扬打量了他几眼,看起来倒还是个挺清秀的人。
“大当家我和那假县令并无关系。你若是不信,尽可去问。”男人轻咳了一声,温声开口道。
听到男人的话,宋盛扬微微勾起唇角,“哦?尽可去问?不过若是那县令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又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没告诉你们吗?我当初是被他绑到山上来的,若非大当家慧眼识珠,只怕我早被那狗官折磨死了。”男人神情悲切的继续开口说道。
宋盛扬点点头,像是也认可了他的话,“既然如此,那我倒想问问,前些日子的那场大火,县令怎么会知晓的那么快?”
听到宋盛扬的话,男人明显的怔愣了一瞬,“我……”
男人话未说完,便被刘宗耀打断,“好啊你!是不是你通风报信,”顿了顿,刘宗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忿忿开口,“那场火不会就是你放的吧。”
宋盛扬摸摸鼻尖,真不知刘宗耀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男人顿时也明白了什么似的,忽的叹了口气开口道:“实不相瞒,如今的县令是假的。”
“假的?!那真的在哪呢?”刘宗耀语气惊讶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