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深听此慌了神,不似以往般稳重,连忙解释道:“昭昭,你,不是,我……”
因为着急以至于有些混乱的话被林云迢打断。
“我们两个这么久没见,主动点好不好,抱抱我。”
说完,还把他抱的更紧了,似乎怕他不告而别,像三年前一样。
萧尽深用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放在上边,仅止于此,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片刻后,林云迢从他怀中退出来,二人双手相握时,她摸到了他手上还未痊愈的疤痕。
林云迢神色微变,抬头望他,二人双目相对之刻,萧尽深心中了然,主动开口解释:
“三年前有任务外出,情况紧急,我只得先走以至于无法同你告别。而后周国骚扰,我便随宋伯父外出征战。近来大理寺卿遇棘手一案,邀我前去,此伤便是捉拿犯人之时不慎划伤。”
见林云迢不说话,萧尽深有些急,三年的不告而别、了无音迅确实令人难捱,所以对方生气自也是情理之中。
可他怕,他怕林云迢为此气恼。
“昭昭,我其实写了很多信,但寄不出去,也,也买了好些新奇物什夹在里边……”
林云迢见他话到后边越说越小声,满脸写着小心翼翼。不可控制的叹了口气,抬手摸摸他的脸。
“阿序,我从无怪你之意,你既为民为国做事,归去也非你可左右,但我只求一事,便是你平安。你可能应我所求?”
萧尽深轻笑,认真道:“昭昭,我知此番让你担忧,虽说我非武功盖世,可次次全身而退,无痛无病。但我定会倾尽所能,应你所求成真。”
————
二人并肩往正殿走去,正碰上林玺越出来。萧尽深先向前行礼却被林玺越摆手回绝。
只听他谈谈开口:“小序,朕说过的,就同你阿爹一般,不必向朕行礼。”
萧尽深开口致谢后,本在一旁静静杵着的林云迢才问道:“我母后呢?”
“好着呢。”
“你此话何意?”
“字面意思。”
林云迢从不叫他父皇,而且林玺越也不太想听,据外人来看,父女二人关系似乎水火不容,基本见一面就会掐起来。
眼看着这对父女可能又有要掐起来的苗头,在林玺越身旁候着的苏砚则连忙跳出来和稀泥。
“小殿下,皇后娘娘此时还未醒呢,陛下怕娘娘昨夜贪凉吹风染了风寒,特下朝来看看。”
苏砚此话到将林云迢心上一直悬着的石头落到了地上,她不愿匆忙赶来,最后只见到父母争吵。
林玺越这时开口让其余跟在他身后的侍从先行出去,随即淡漠说道:“朕知你来何意,昨夜,她一举一动皆入朕眼,一清二楚。”
“你在场?”
“嗯,暗处。”
说完,二人皆不语,场上寂静可听针落。
“母后为何……”
“她问朕,可否外出一游,她说定会按时而归,让朕可派人盯她。但朕未同意,朕不信她。”
“……”
见林云迢罕见地未回他,林玺越便自顾自说下去。
“她以前也同朕一般讲过,朕心软答应的后果,竟是她设局逃跑。那次,差点就追不回来了。她聪明,坏心眼子多,就算朕派人跟她又如何,还是会跑的。”
“母后……近年来,身子越发不好,为何……”
“朕知晓,可她万一也同以前一般跑走怎么办,她……”话说一半,林玺越突然顿了一下,“朕从前次次应她,换来的不过是次次欺骗隐瞒,骗子一个,有什么资格要朕答应。”
“……”
“好了,朕与你母后一事不归你管,你与小序久不见,回去聊聊吧。”
林云迢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父母关系,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就拉着萧尽深离开了。
待两人走后,林玺越才动了脚步,他未坐轿而是步行离开了凤仪宫。
路上,一旁跟着的苏砚见四下无人才说道:“陛下刚刚担心娘娘的话,怎么不继续说出来?”
“明知故问,她醒了。”
“您与娘娘这般也不是个办法,为什么不让娘娘明白您的心意?”
“胡说,朕对她有什么心意。”
“别人看不出,我还是看得出的,您的心意,从来都是不减的。”
“……”
身前人安静的时间过得有些久,久到苏砚以为林玺越不会回答他,才听见他缓缓说道:“欺骗同怀疑并蒂双生,自朕认识她来,好似未得一句真心话,倒是朕剥开真心待她反倒成了笑话。”
“即便如此,陛下却从未怀疑过娘娘不是么。”
“对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朕还是不服输,可是要朕怎能接受,年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