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婢女行走的走路声。
持续了大约几分钟,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毫无先前娇柔可人,取而代之便是冷笑讽刺:“哟,这不是五公主么,该来时不来,就喜欢在不适宜的时辰来。”
林云迢也毫不留情,低笑道:“儿臣刚刚在外头听见只发情的猫在嚎叫,本想过去看看,谁知跑了。”
“本宫在这呆了久会,怎么没听见?”女人思路完全被她带跑。
“嗯?贵妃娘娘没听见吗,儿臣刚刚就站在门外,猫声可大了呢。”林云迢眨眨眼,很是“单纯”地回道。
谢绪婷这时候才慢慢明白林云迢这是在骂她,气的脸红红的,立马跳起脚来,指着她骂道:“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你目无尊长!”
“啊?娘娘此话怎讲,儿臣完全不明白啊。”
“你……你……”谢绪婷一句话说不出口,真说了,不就正对对方套路,认了自己是发情的猫,可不说出口来,自己又气不过。
于是她挤出几滴泪来,梨花带雨,娇翠欲滴的向林玺越道:“陛下……您看看她……礼貌全无。”
还未等林玺越开口,林云迢伤心道:“娘娘怎能说儿臣礼貌全无,儿臣明明不过只是想与娘娘分享趣事,娘娘怎能如此揣测儿臣。”说完还象征性用袖口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谢绪婷望着她这操作,觉得有些眼熟,但现在又想不起来,只是怔怔看着她。
林玺越无奈扶额,淡淡道:“贵妃先回去吧,朕有事同她谈谈,昭昭,下次不可无礼。”说罢叫苏砚进来,把谢绪婷请走了。
谢绪婷呆呆走出了御书房,坐上轿撵,快到泽安宫时才回过神来——就说这模样怎么这么眼熟,原来这小崽子学的她!
几人看着谢绪婷远去的背影,林玺越松了一口气,直直躺在椅背上,揉揉眉心,烦躁道:“她真的很吵。”
“吵你还让她进来。”林云迢边拉着萧尽深坐下来边刺他。
“你能明白她刚刚就吵吵闹闹跑进来,任苏砚怎么叫都不走么。”
被众齐齐看着的苏砚,郑重地点点头,无奈道:“非要进来,拦都拦不住,平时看着弱不禁风,手力大的要死。”
“呵……深有感触。”
“见着人了么?”林玺越转头问向林云迢。
“见着了,聊的投机,消息也多。”
而后林云迢走到林玺越边上,轻声说了好些话,林玺越面无表情听着,时不时皱皱眉,最后向她说了句:“嗯,过几日朕会安排他再与你相见。”
苏砚将二人送出后返回来,林玺越示意他坐下,他淡淡开口:“安州赈灾银两,你注意注意。”
“消息确实?”
“那孩子办事得当,在他身边久,又是养子,目前怀疑不到身上去。”
林玺越把玩着桌上玉件,神露狠色,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既然朕的父皇于心不忍,那便由朕来铲除这颗榨取我朝养分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