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满解释道,“近十年里,我们胡兹和齐国之间虽然常常打仗,可并未到现在这样水火不容的程度,两国边境之间的贸易断断续续的,却从未真正中断过。大概是五年前,那位守官伯伯的妻子得了病,伯伯到处求医都不见好,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情急之下从边贸集市上买了胡兹产的药丸,想要试一试。哪知,这一试,他妻子竟好了。卖给他药丸的人正是我家里的仆人,这药丸正是我哥哥调制的。”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的大恩呢!”文棠听了感慨,“不曾想到胡兹与大齐虽龃龉不断,但人民之间却也是能和睦共处的。”
“现在打仗,受苦的不也是平民百姓?真正的百姓,有哪个是愿意打仗的?”阿满亦是感慨,继而愤愤道,“我就是一个小女子,没有什么大的本事。辅宰一直想要抓我,不过是为了我的医术,我可不想治他,所以才设法逃走。如今,你能帮我报仇,我当然要回来了。”
阿满着急地看着文棠蹙眉深思的脸,用尽全力说服:“这个新辅宰诡计多端,齐国军队多次吃亏,只要他活着,齐胡边境便会永无宁日。”
“好吧,既你心意如此,我便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