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盆土村中出来,秦荌荌第一眼便看到了停在村口处的独家定制的Karlmann King。
秦荌荌看看车,又看了看温承隽,她只觉有些不可思议,像温承隽这么正板的高岭之花,居然开的是这么硬汉、这么帅的车?
这画面感有点割裂。
见秦荌荌没有动作,温承隽一挑眉,言简意赅地命令:“上车。”
秦荌荌
不动声色地又看扫了几眼车,这才打开了后排的门,先将麻袋推进去立了起来,随后自己钻了进去,跟麻袋排排坐。
秦荌荌的一系列动作活像只拖着比自己大了十几倍猎物进洞的小老鼠。
正在调整后视镜的温承隽看着秦荌荌的动作,他的动作一顿,丝丝缕缕的浅淡笑意像是雾气一样从墨眸中闪过。
二人沉默一路,直到到达殡仪馆后,秦荌荌才开口说话:“麻烦你了。”
听着秦荌荌字字句句都礼貌到极致的话语,温承隽眼眸微眯,轻扬了一下下巴。
秦荌荌推门下车,不消片刻,她便从殡仪馆中出来了。
因她不知那女尸姓甚名谁,只得按照无名氏将女尸供奉在殡仪馆中。
等她什么时候梦到女尸,便就无须再供奉了。
秦荌荌借着呼吸平复了在心中奔涌的悲凉,她抬眸,发现温承隽站在车边,视线眺望着山头。
他的脸庞俊美,修眉如剑,斜入鬓角。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眸里闪烁着凌厉之色,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冷寂。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每一处轮廓、线条透着一股冷峻无情之意。
这男人的长相,当真是惊艳到人神共愤。
秦荌荌不由地看呆了几秒,随后清醒过来,走前几步。
温承隽余光瞥见她的身影,移回了目光:“处理完了?”
他声音漠然,与他那蕴藏着锋利寒意的长相搭配程度百分百。
秦荌荌的心跳陡然地漏掉一拍,她面上不显,眉眼清冷,颔首,算是回答了温承隽的话。
温上车关门,淡声道:“衣服,你要去买,还是回家拿
?”
他的询问让秦荌荌有些发懵,她的杏眸中挂满了意外而又迷茫:“什么衣服?”
她的视线与温承隽对个正着,只见温承隽眉头轻挑,一双幽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到我家不需要衣服?”
温承隽将“我家”二字咬得极重。
秦荌荌这才反应过来温承隽在说什么。
她颇为果决地回答:“去我家,谢谢。”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吐槽:当她是有钱人吗?不论到哪都只需买新的。
风景疾驰,秦荌荌意识到温承隽开车速度并不慢。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生生缩减到了不到四十分钟。
秦荌荌下车后扭头就走,本来她与温承隽就是表面客气,意思到位就行。
而在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人是秦荌荌后,原本站在秦家门口满脸殷勤的仆人神色骤变。
关于这种情况,秦荌荌早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目不斜视地从仆人身边走过。
尽管仆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她面孔上的嫌恶、鄙夷、不耐烦却不断在加剧:“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大、小、姐。”
她一字一顿,语气斥满讽意。
这种屁话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听到啊。
秦荌荌觉得有些好笑,她脚步微停,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懒得理会。
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让仆人不敢再多言。
看着安静下来的仆人,秦荌荌的嘴角一勾,眼眸黑亮,映着些冷然。
可秦荌不知,温承隽的耳力顶好。
所以仆人的话都清清楚楚地钻到了温承隽的耳朵里。
他眸子微挑,看来关于秦荌荌,他需要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