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前,半天没个动静。
直到贺砚炽热的手掌心贴到了肚子,听见问了一句:“饿了没?”
三爷才肯赏脸的点头。
粥到了手里,也是贺爷亲自喂的。
厮混一夜,阳止总算想起自己还有个戏园需要打理。
实话实说,自从与贺砚在一起之后。戏园里的许多事情阳止都没有亲自插手。可他到底管理着这么大一个戏园,比不得南风,做不得甩手掌柜。
享乐滋味在贺爷这里体验完了,阳止也该回去办正事儿了。
往前提前一步先离开的人都是贺砚,这会儿看着阳止穿戴整齐要走了,贺砚心里难免滋生出温存的念头来。
用完粥,阳止静静的拿着帕子擦拭着嘴角。
贺砚盯着他看了会儿,指腹蹭了蹭他的脖颈上一处不大明显的痕迹。
他向来很少在阳止身上留下旁人能够注意到的痕迹,只怕被旁人看去了,难免滋生出流言蜚语让人厌烦。
只是昨天确实没控制住,还是留了一处。
贺砚身为上位者,有着天生的占有欲。带兵是这样,对阳止也是这样。
到了一块属于他的领地,总要留些什么痕迹,才能证明这块领地是属于他的。
这种阴暗面,他极少显露在阳止面前。
大抵世上的人都是这样的,总想着在心上人面前存留着好印象。显的自己一再体面。
可是阳止不是旁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一直都清楚贺砚这方面的占有欲,并且一味的纵容。
他惦记贺砚许久,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沉默的坐了会儿,阳止轻声向他告别:“砚哥,我该走了。”
贺砚盯了他片刻,回应道:“我送你。”